黑臉壯漢聽得一震,怔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呂大哥,你說的這些功夫確實存在,象我巫門的‘牽機神遁’似乎就能達到這種效果。可是近百年來,好象還沒有人將那些功夫煉成過吧,我可從來沒聽說有誰施展過這些奇術。”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姓呂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親眼見過別人施展,又怎麼會知道那些奇術的存在。這天下奇人異士叢出不窮,今天讓我們碰上一個也不是不可能。”
“咦,你說得這麼肯定,難道你親眼見過?”
“是的。三十年前,我有幸在南嶽山親眼見到佛門一位大德施展過一次。隻可惜我當時年少無知,不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浮光掠影’,等我明白過來後,再想去找那位大師卻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怎麼沒聽你提過這事。”黑臉壯漢依然是半信半疑。
“有什麼好提的,都是多年前的舊事了,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信。”中年男子說完苦苦一笑,笑容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呂大哥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我劉青山對別人的話可以不信,對你呂豪呂大哥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
黑臉壯漢看上去是象是大老粗,實際上卻也心思靈動,此時見中年男子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知道自己可能讓他想起了當年的一些憾事,連忙又換了個話題。
“呂大哥,既然你肯定那人已經施展‘浮光掠影’這類奇術走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蟠龍珠可是我青龍宗遺失已達千年之久的寶貝,我們總不能看著它在眼前消失,卻又毫無舉措吧。”
“劉兄弟,蟠龍珠的重要性我當然明白,它不但本身珍貴無比,更牽涉到我巫門四宗千多前的一宗疑案。如果能找到蟠龍珠,說不定能憑此線索將巫門四宗鎮宗之寶在千年前同時遺失的那個大迷團給解開。”
呂豪歎了口氣,又愁眉不展地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毫無頭緒,根本就不知從何找起。退一步說,即便今天讓我們找到了那個擁有蟠龍珠的人,憑我們倆的本事,隻怕也不能從他的手中將蟠龍珠給奪回來。依我說,咱們還是先回去將蟠龍珠出世的消息告訴宗主,讓他親自定奪為好。”
劉青山沉思了一下,點頭說道:“如果這事真如呂大哥所料,那恐怕也隻有宗主才能有希望將蟠龍珠給找回來。”
“是的,事不宜遲,我看咱們這就走吧。”呂豪邊說邊向窗前走,顯然是不想再耽擱下去。
“好。”
隨著劉青山這聲好字出口,兩道黑影一閃,室內倏地失去了他們的身影。
“易天,他們剛才說的蟠龍珠,是不是就是你身上的這顆玉珠?”兩人一走,識海中的不色立刻迫不及待地追問了起來。
“應該是吧。”易天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這顆玉珠竟然還真是傳說中的蟠龍珠,老子這次算是發達了。”
不色見他言中大有將蟠龍珠的意思,不禁吃了一驚,連忙勸說道:“易天,剛才的對話你也聽見了。這蟠龍珠不但是青龍宗的鎮宗之寶,而且是尋找巫門其餘三宗鎮宗之寶的唯一線索。你如果不將蟠龍珠還給他們,巫門隻怕不會輕易罷休,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易天毫不在乎地說道:“我雖然沒有煉成那倆個笨蛋所說的‘浮光掠影’,但憑青龍宗這些二流貨色,想從我手中奪去蟠龍珠,那隻怕還是白日做夢。你也不用多說,我不是賴著不還,過一段時間會還給他們的。”
不色突然感到有些不安,追問道:“為什麼要過一段時間?”
易天賊兮兮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到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不色還要再說,易天卻現出身形,拔腳就走,轉眼間便回到蕭可可身邊,和她打情罵俏起來,對不色的勸說,根本就置之不理,任不色說得咽幹舌燥,也不曾回複半句。
不色氣得兩眼冒火,當即破口又是一頓大罵,隻可惜易天依然是毫無反應,好象被罵的人是別人似的。不色十分無奈,卻又不敢就此揭過不提,因為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已然隨著易天的沉默越來越強,越來越明顯;才一轉眼的工夫,便讓他如芒在背,惶恐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