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一起笑,常樂連連謙虛。
見少爺被人誇,小草比揀到大元寶還高興。
梅欣兒也是小臉微紅,滿眼喜色。
蔣裏這小子挺能喝的,許是走江湖得的經驗,和什麼人都能很快說上話,一眾木匠們都是粗人,很快跟他打成一片,喝得天昏地暗。
這酒喝了一個下午,天將黑時,幾人才回了家。
蔣裏已經醉了,卻拚命用意誌壓著酒力,安排住處。梅欣兒拉著小草,要跟小草住一起,小草卻連連搖頭:“我和少爺住家裏,我得伺候少爺!”
梅欣兒心裏好一陣羨慕,又拗不過她,隻能眼看著她跟常樂一起回了那小屋。
“咱們兩個住一起……”蔣裏看著梅欣兒,咧了咧嘴。
“我住中間的小院吧。”梅欣兒臉色一紅,衝入了那小院中。
蔣裏望著她的背景,半晌後一笑:“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離樂哥近些吧。”
搖頭笑著,自己走回大院,入院時還知道回身關好門,但到了屋前就再控製不住,推門而入後踉蹌幾步撲到床上,直接睡死過去,門都沒來得及關。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夜色深沉。
梅欣兒坐在桌邊,對著油燈發呆。
樂哥對我會是怎樣的心思呢?
他對小草又是怎樣的心思呢?
越想越讓她心中忐忑,越想越讓她深自神傷。
罷了,一切隨緣便好。酒力上湧,她歎了口氣,自嘲地一笑後寬衣上床,熄了燈,躺在床著琢磨著:一切都聽緣分安排吧。上天既然讓我有幸與樂哥相識,斷不會隻是兄妹情誼,一輩子隻能互望。
可他對小草那般好,莫非更是直接叫小草“小嫂子”,難道……
一陣神傷,翻了個身,又忍不住想:小草跟樂哥好,樂哥對小草也是極好,他們兩個,將來怕會是一對吧?那我呢?
男兒可以娶妻納妾,若是樂哥也喜歡我,納我為妾的話,我答不答應呢?
心中亂想著,慢慢的也睡著了。
黑暗之中,大地沉寂,高空之上,繁星如海,燦爛於天幕之上,雖無月色,但星光亦可照明。
一道身影緩緩而來,站在那小巷之中,立刻有人自暗處迎了出來,拱手為禮:“孫少爺,您來了?”
那身影緩緩點頭。
來者是個男子,穿著一身夜行人的緊身黑衣,臉上也罩著一方黑麵紗,隻露出眉眼來,看樣子是個十八九歲的青年。
“如何?”青年問那人。
“小的一直在盯著。”那人低聲答,“他們出去喝酒到傍晚,此時都已經睡熟了。他們沒住在一起,梅姑娘一個人住在中間的小院中。”
“倒方便我動手。”青年邪笑一聲。
“小的在此給孫少爺望風,孫少爺但去行事無妨。”那人躬身說。
青年點頭:“放心,過後少不了你的好處。除了家裏賞你的那一份外,我會再加賞你一份。”
“多謝孫少爺!”那人喜出望外,一臉激動。
青年向那小院而去,麵對高牆微微一笑,縱身而起,腳在牆麵上一踩,身子便拔高,雙手一搭便搭上牆頭,輕巧地一翻,人已經躍牆而入。
“不愧是禦火者呀。”那人在外麵讚歎。
青年入了小院,小心地聽著四周動靜,然後向著屋門處而去,拔出一把塗了黑漆的薄刃,慢慢撬開了門,閃身進入屋裏。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夜明珠,那珠子不大,但發出的光芒剛剛好,既足夠他視物之用,又不用擔心透過窗紙被外麵人發覺。
院小屋不大,他很快找到臥室,舉著明珠照著床上美麗姑娘的臉,青年不由咽了口口水。
小美人,本以為得跟你耗些時光,與他人一番爭奪才能得手,不想爺爺的主意著實厲害,卻讓我現在便能一親芳澤,真是妙哉!
他在心嘀咕著,將夜明珠放在枕畔,伸手掀開了被子。
梅欣兒熟睡之中,隻覺一陣冷,微微醒來,便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猛地一驚清醒,借著夜明珠的光看見一個黑衣男子正在解自己的褻衣,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張嘴便叫。
青年卻早發覺,一隻手一下捂住梅欣兒的嘴,梅欣兒不住掙紮,但奈這青年力氣大,隻憑一隻手,便將她死死製住,掙脫不得,騎在她身上,任她全力相抗,也無法將其推開。
她心中既驚恐又絕望,於恐懼中在心中不斷呼喚:
樂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