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夥都是師兄級的人物,在嬌魚樓中最少也學了一年有餘,一個個至少也達到了紅焰境中級的程度,即使是普通的武師也全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早習慣一起出手,彼此配合默契,攻防威力十分驚人。
常樂眯了眯眼。
右掌之中,熱力升騰,神火宮隱隱散發力量,遍布全身。常樂眼中,所有人出拳踢腿的軌跡如同一道道半透明的霧線,清晰可見。
這些日子來,在蔣裏教導下,他已經對武道有了一些了解,再不是昔日那個不會打架的菜鳥。
他微微一笑:好,正缺一些可以下狠手動真格的陪練,你們就送上門來了,正好!
身形一動,他已經閃過了一人來拳,躲避的方向,卻是那人出擊的手臂外側,如此,便不怕被他另一隻手快速追擊。
一閃之後,便是一拳相隨,直接打在那人軟肋之上。
人再強,有些弱點終也無法練到,比如軟肋便是如此。除非神火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不是僅僅以筋骨皮肉來防禦,而是利用神火之力自保,否則一旦被擊中,便是痛楚難當。
常樂的神火力量本就強悍,再加上精妙的招式配合,威力更是驚人,這一拳打下,那人軟肋立刻折斷,疼得捂著側肋摔倒在地,汗珠如雨,連叫都叫不出聲,失去了戰鬥力。
餘利看得一驚——這小子功夫這麼好?
我怎麼聽說他考入樓式時,隻是憑著力大才勉強算是與蔣裏打平呢?
消息有誤!
思量間,常樂已經和眾人打成一團,他左躲右閃,既用上了蔣裏教的攻防動作,也把從電視上看到的現代格鬥技術融在其中,許多動作做出來,令諸學子大感奇怪,不明所以,摸不清他的武功路子。
如此一來,他更是占盡了優勢,轉眼之間便又打倒了三人。
但雙拳難敵四手,當餘利也衝過來後,他的優勢便漸漸被拉低,攻防間也中了不少招,身上多了一些拳腳印,嘴角也流出血來。
神火宮中,熱力更盛,常樂抹了把嘴角的血,不但沒怕,反而激起一股不屈戰意,猛地狂叫一聲,向著餘利撲去。
餘利見他勢如猛虎,未接觸,自己心中便先懼了,情不自禁地向後退。
有人過來想擋住常樂,常樂卻隻是一腳,便將那人踢得橫飛出去,又撞倒了一個。
餘利大驚失色,眼角一瞥間,彎腰抓起一把土來,向著常樂麵門砸去。
常樂早看透他的動作,一個閃躲,卻攻向旁邊一人,兩拳將其打倒在地。
不過他自己也被另一人一腳踢在膝彎,半跪在地。
“按住他!”餘利大叫。
眾人一擁而上,常樂卻將身子一團,在地上翻滾著躲了出去。
“還能這樣?”有人瞪眼。
“像個耗子一樣滿地滾,真丟人!”有人冷笑。
“你管我像啥,能躲開就好!”常樂一彈而起,連續兩腳挑起兩道沙土,眯了好幾人的眼,趁機衝上前去,幾拳幾腳,又放倒兩個。
餘利氣得暴叫不休,環顧四周,看到一把鋤頭,衝過去拎了起來,當成兵器向著常樂砸來。
一寸長,一寸強,對方有家夥在手,終是難對付。一時間,常樂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餘利越發得意起來,大呼小叫著指揮眾人向常樂攻去。
常樂邊退邊觀察四周,突然見到一片香瓜地,便急忙跑了過去,彎腰抓起香瓜向著眾人砸去。
餘利急忙揮舞鋤頭抵擋,其餘人卻被砸了一身一臉,好不狼狽。
常樂看準空隙飛身而上,踢倒一人後攻到餘利近身,不等餘利鋤頭發威,先接連三拳打在餘利胸口,打得餘利胸膛沉悶,幾乎吐血,鋤頭也鬆手掉落。
常樂眼裏火光熊熊,拳上隱約帶起一絲火焰幻影,隻是上午之時太陽之光強烈,照耀之下,眾人卻並沒有發覺。
他再次一拳重重砸在餘利胸口,這次餘利慘叫一聲,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彈起摔在地上,終吐出了一口鮮血。
此時,這十來人隻剩下四人仍然能戰,見到餘利如此,也都嚇破了膽,一個個跑過去扶起餘利,指著常樂大罵:“你敢出手傷人?我們定要告到先生那裏!”
“何人在此行凶?”
就在此時,鄭天軍拉著梅欣兒大步而來,身後十幾人立刻衝向前,但隻跑了幾步,便愕然停下。
他們眼見倒了一地的竟然都是餘利的人,而那常樂雖然身上髒汙,臉上有傷,卻好好地立在那裏,如一座山峰便,巋然不動,都大感驚訝。
“這……”鄭天軍一時怔住。
“樂哥!”梅欣兒一把甩開鄭天軍的手,奔向常樂。
常樂的目光,卻投向她身後的鄭天軍。
目光冰冷如刀。
卻又灼熱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