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我還怕你不成?”丁寒雨麵色陰沉,冷哼一聲,望向楊榮。
“楊榮,在這種地方,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你可要做到心裏有數。”他冷冷說道,“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隻怕整個永安縣便也再容不下你!”
楊榮冷冷一笑,大步而入。
一眾樓主坐定,丁寒雨陰著臉進來坐下,一言不發,用目光狠狠瞪住坐於側席的常樂。
督學環視眾人,沉聲說:“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件喜事公布。”
一眾樓主望向督學,有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一入議事大廳,就見督學神色不對,還以為不知是哪個家夥惹到大人,大人召集眾人前來是要發火,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多心了。
督學一指側席:“嬌魚樓學子常樂與莫非,共同製造出了一件新樂器——六弦琴。督學監樂部的樂道學監已經看過,這確實是一件符合樂道的樂器,未來發展,無可限量。”
此言出,諸樓主不由動容。
樂器也好,其他任何器物也好,隻要涉及到神火力量,那麼,每一件橫空出世的新作品,都將會對整個人族形成巨大的影響。
如果得到大夏樂部樂道侍郎的認可,那麼發明者更可平步青雲,甚至載入史冊。
丁寒雨的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嬌魚樓竟然有這樣厲害的學子?”
“這是好事啊!”
“若真是能供禦火者使用,值得推廣的樂器,樂部必會重獎!”
“隻不知我們能否有幸先開開眼?”
樓主們議論紛紛,同時也記住了側席上四位少年的長相。
這樣的學子,任何樓主都想納入自己樓中。
卻有不少樓主不無羨慕地望向了丁寒雨,見丁寒雨麵色那麼難看,卻有些驚訝。
有了這樣的學子,他怎麼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常樂,讓大家一觀。”督學衝常樂點頭。
常樂站了起來,將六弦琴取出,一眾樓主爭相觀望,心中滿是好奇。有樓主問:“能否演奏一曲,讓我們聽聽?”
督學點頭,示意常樂,常樂也不矜持,直接將《柔情似水》彈了一遍。
眾樓主聽得不住點頭,有樓主讚道:“我雖不懂樂道,但此琴之聲極是悅耳,高處如裂帛,低處如擂鼓,真是好琴!”
“這曲也好。”有樓主說,“與世間留傳之曲都不相同,卻有別樣的韻味在其中。不知是何人所作?”
“正是學生自己所作。”常樂說。
“大才,大才啊!”有樓主讚歎著,望向丁寒雨:“真要恭喜丁樓主,竟然培養出這般大才!”
丁寒雨陰沉著臉不說話。
“此琴亦能與歌相和。”督學說,“就在昨日,常樂與同樓學子梅欣兒琴歌相和,便在督學監的院中,當著我們眾人的麵一氣吸納了二十焰火力。”
“二十焰?”樓主們都驚呆了,一時大眼瞪小眼看著四個少年。
不問可知,那惟一的少女,便必是督學所說的“梅欣兒”了。
“敢問這幾位學生,都是哪座學樓的學子?”一位樓主問。
“我們四人,皆來自嬌魚樓。”常樂答。
樓主們驚呼失聲,望著丁寒雨,心中不知是嫉是羨還是恨。
怎麼天才都跑到他們嬌魚樓去了?
嬌魚樓算什麼?不過是一個鎮級的紅炎樓,如何能與縣內三大紅炎樓相比?
這是撞上什麼狗屎運了,竟然一氣得了這麼多優秀的學子?
丁寒雨臉色越發陰沉,拱手欲言,卻被督學揮手打斷。
督學目視丁寒雨,厲喝一聲:“丁寒雨,你可知罪!?”
諸樓主被嚇了一跳,一時怔怔。
怎麼回事?
這畫風轉得也太快了吧,我們都適應不了啊!
怎麼表揚著表揚著,突然間就改成問罪了?
丁寒雨咬牙切齒,沉聲說:“屬下不知犯了何罪,還請督學明示!”
督學冷笑一聲:“嬌魚樓出了四位天才學子——常樂,文武樂三道齊通,更是天才的歌曲作者;莫非,工家技藝非凡,腦中自有圖紙,其技驚人;蔣裏,丹田神武宮,天生的強悍武者;梅欣兒,一曲納十焰,歌之一道的天才。這樣了不得的學子,你為何不報予神火督學監知?”
諸樓主愕然。
先前他們不知蔣裏本事如何,此時聽聞,才知這一直靜靜坐著的白衣高大少年,竟然也如此了得。
上三宮的人才,隻要沒有意外,幾乎都會成為國之棟梁,朝中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