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常樂來永安縣時,路上遇到山賊,殺人越貨。更有比山賊更可恨的奸人和捕快勾結,圖財欲害自己。
多虧自己當時不知怎麼調動了神火之力,使捕快們以為自己是火師,這才反過來讓奸人自作自受。
但這兩個捕快,卻終是隱患。
此時常樂提起此事,但許多細節一筆帶過,並沒有細說,隻是說自己靠眾人保舉,才得無事,但隻怕那兩個捕快圖財害命,萬一到時在縣裏遇上自己,為怕暴露罪行,會來害自己。
沙星點頭:“倒有這麼一樁事。當時他們說是山賊掙脫了繩子,以那舉報的商人為質,這才逃走。縣裏還為此事,下了海捕公文,不過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你今日這麼一說……這兩人事後倒確實是發了一筆財,不過現在已經不在永安縣裏了。”
“到了哪裏?”常樂急忙問。
“兩人似乎是用錢打通了端江府那邊的什麼關節,不久後便調到下麵兩個鎮中擔任鎮捕頭了。”沙星說。
常樂鬆了一口氣。
不在縣中,便見不到自己,便沒了危險。
但轉念一想,這種人到了下麵當起了捕頭,卻不知又要做出多少惡事,又要害多少無辜之人,隻怕一鎮風氣都要被其帶壞。
但這終也是無奈之事,現在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紅炎學子,便是知道了這是大隱患,又能如何?
“這種人竟也成了捕頭?”王氏歎息。
“哪行哪業都有壞人。”常樂說。
“這話不假。”沙星感歎起來,“而越是壞人,越懂聚財,越懂逢迎拍馬,升遷得越快。”
“應該去告他們!”沙原氣憤地說。
沙星搖頭苦笑:“告他們?那可是兩位鎮捕頭啊。而且他們背後提拔他們升遷的,卻是更大的官。你告了他們,不是要將那位老爺也牽連進去?最後恐怕不但告不成,反而可能害了自己。”
“什麼世道!”沙原氣憤不已。
“若不是世風日下,朝廷無力整治,我大夏又豈會淪落為弱國?”沙星長歎一聲。
常樂不語。
國家大事,他現在管不來,但自己的事,卻必須好好管一管。
與沙家人告別後,他緩步向回走,仔細思量這件事。
此事必與比武大會有關。
蔣裏武道修為驚人,見解連先生也自歎不如,又是神武宮擁有者,所以才是他們暗算的目標。
接下來是誰?
自然是自己。
為何他們不先對自己下手?
常樂冷笑,已經想通。
他們的目的不是不讓自己參加比武大會,而是要讓自己在比武大會上孤立無援,是要確保他們的人不必與蔣裏苦戰,便能保持著最佳體能來對付自己。
那麼,他們的目的必然是重創自己。
甚至……是要自己的命!
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憑什麼!
夜色裏,客棧中。
徐闖舉著酒杯,得意而笑:“明日,那個小白臉的好日子便要到頭了。此事一結,咱們便回府裏,拿著章岸老小子的錢,花天酒地去!這破縣城,什麼也沒有,有錢也不能享受,無聊到要死!”
三個同伴都笑了起來。
“常樂死定了。”張南得意地說。
“有那件寶貝在手,常樂就算也是神武宮擁有者,也不是咱們徐哥對手。”費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