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能再出幾個常樂這樣的人,讓章岸老小子能再找咱們。”朱蓉說,“他出手,可真是闊氣呢!”
“何必讓他找咱們?”徐闖滿眼邪意,“他身為學樓之主,卻找幫派中人對付自己樓中學子,這事傳了出去,他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徐哥,你的意思是?”張南眼睛一亮。
“今後,咱們便可以憑著這件事要挾他,要多少錢,便能來多少錢!”徐闖哈哈大笑。
“那這件寶貝,是不是也不用還他了?”費樂望著一旁的包袱問。
“那是自然。”徐闖邪笑著說,“我有了這樣的火器在手,便可在紅焰境中稱王稱霸,怎麼可能還給他?”
“到時徐哥在幫中的地位怕還能提升,咱們也就都跟著沾光了。”朱蓉望著徐闖,媚眼如絲。
費樂和張南都笑了,看了看朱蓉,再看看徐闖,便起身要走。
徐闖卻一擺手:“明天有大事要辦,今天要好好保存體力。”
朱蓉一臉失望之色。
另一處府中,章岸舉著茶杯,輕飲一口,緩緩搖頭:“這件事,哪裏那麼容易?”
“全靠表兄了。”丁夫人哭著將一張錢票奉上。“我變賣了城中房產,才湊齊了這個數,表兄,您可千萬要盡力啊!”
章岸麵帶笑容收下錢票,連連點頭:“你放心!有這個數目,我就可以直接找更上麵的大人物幫忙,到時表弟定能平安無事!”
丁夫人千恩萬謝,離了章家。
送她到門外,見她背影消失於夜色中,章岸便笑了起來。
“平安無事?”他低聲自語,“做你的夢去吧!”
負手緩步向屋裏走,他又想起了明日之事,不由又笑了。
丁寒雨,我雖拿了你的錢,但也不算沒為你辦事,起碼,我這不是正在為你報仇?
常樂,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依蔣裏的江湖經驗,立時便能知道是朱蓉對他下了毒,而依你常樂的性子,四人社的人被人算計,你會善罷甘休?
明日你萬一動手打傷了朱蓉又或徐闖,我便有理由往死裏整治你!
到時,便是督學大人親來,也無法為你求情!
轉眼,第二日至。
一早,常樂叮囑小草照顧好蔣裏,便與梅欣兒出發。
到了門前,迎麵撞見莫非,卻見莫非帶了五個木匠學徒來。
“小莫,你這是幹什麼?”梅欣兒問。
“我怕他們害小蔣啊。”莫非說,“多來幾個人,總是保險些。再說小蔣臥床不起,小嫂子照顧得了他吃喝,還照顧得了他拉撒?總得有男人才行。”
“也好。”常樂點頭。“你想得倒是周到。”
莫非得意地笑,一拍胸膛:“雖無慧心宮,卻有慧心在胸中。”
梅欣兒被他逗笑了。
留下五個學徒幫著照看,三人一起出發。
到了嬌魚樓,隻見院中已經搭起了演武台,先生們正忙著布置,嬌魚鎮中也來了不少人,等著看熱鬧。
嬌魚樓中多是鎮內學子,所以比武大會之時,多會對外開放,任鎮民來觀戰,也是變相地宣傳學樓一年來的教育成績,因此,鎮中不斷有人前來,漸漸將院子擠滿。
莫非往師道樓那邊望了望,冷哼一聲:“大哥,你說章岸那家夥會出什麼鬼點子?”
“小心些就是了。”常樂說。
“比武之時……”梅欣兒拉了拉常樂的袖子,擔憂地低聲說:“不行的話便放水認輸算了,隻不過是個學樓比武的魁首,不要也罷,誰還能因此看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