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
“豈止是卑鄙無恥,簡直是無恥至極!”
“將他逐出嬌魚樓!”
“常樂沒有錯!對付這樣的無恥之徒,打死都不過分!”
“常樂無罪!”
學生們激動地叫了起來。
“石先生,您說常樂是靠運氣,那我倒想請教——是怎樣強大的運氣,可以讓常樂戰勝身具火器的同境武者?”關奇目視石雲花,緩緩問道。
石雲花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周圍幾個先生都笑了起來,有一人道:“石先生,之前你們打的賭,是賭什麼來著?”
“是三個月的薪俸。”另一個先生接話。
“恭喜關先生發了筆小財。”有先生衝關奇拱手。
關奇一笑還禮:“哪裏哪裏。”
“關先生得請客啊。”有先生說。
“一定一定。”關奇點頭,望向石雲花。
“石先生,是我代您領今後三個月的薪俸,還是您一會兒送兩張錢票過來呢?”他笑著問。
石雲花冷哼一聲:“什麼薪俸?那不過是玩笑之言罷了,你還當真了?”
關奇麵色一變,怒道:“出爾反爾,石先生說話,怎麼跟放屁一樣?”
石雲花麵色一寒:“你敢罵我?”
“石先生,這便是你的不對了。”旁邊有先生搖頭,“你們之間的賭約,我們可都親耳聽到。方才常樂不占優勢時,你還特意提醒過關先生,怎麼到自己頭上,卻矢口否認?”
“為人師者,當身正,須德高。”另一先生說,“石先生今日的表現,愧為人師!”
“看你們那副樣子!”石雲花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男人,真是一點氣量與風度都沒有!我先前不過是與關奇開個玩笑,你們便不依不饒,哪裏有半分君子之風?我一個女人家,和你們玩笑幾句又怎麼了?再者說,空口無憑,你們作證又如何?根本是一群男人聯起手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什麼賭約?你們拿出文書來,我便全認!”
“你!?”一眾先生氣憤怒當。
“我今日真算開了眼了。見過無恥的,真沒見過如此無恥的!”
“簡直是不要臉至極!”
“論起厚顏無恥,真是無人能及!”
幾位與關奇關係不錯的先生,都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們罵誰?”石雲花陰沉著臉,要動怒。
“自然是那作弊的徐闖!”一個先生指著台上。
“對呀,不然能罵誰?”另一先生看著石雲花,“還有誰能當得起‘厚顏無恥’‘不要臉至極’這種盛讚?”
石雲花恨恨咬牙,瞪著關奇,冷冷說道:“關先生,你方才辱罵樓主的話,我可還記在心上。你若再就今日之事糾纏不放……”
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呸!”關奇衝她背影吐了一口。
“算了,別和她一般見識。”有先生勸解,“你方才也真是口無遮攔,真被樓主知道,總是不好……”
章岸立於平台上,臉色變換不定,憤怒至極。
“楊大先生!”他高聲說。
“在。”楊榮忍著笑向前而來。
“將那護具收上來,我親自驗看是否真是火器!”章岸說。
“不必驗看了吧?”楊榮故意大聲說,“那護臂在常樂手中變化顏色,其上神火力量湧動不休,顯然是一件紅焰級的火器。徐闖作弊,證據確鑿無疑!”
“不錯!”學生們跟著叫了起來。
章岸氣得臉都白了,偏偏又無法發作,憤怒地一揮袖,回到椅中坐了下來。
“樓主,那比武結果,是否是常樂奪魁?”楊榮問。
章岸瞪著眼,咬了半天牙,卻也不得不點頭。
楊榮哈哈大笑,走到欄杆前,伸手示意大家靜下來,然後高聲說:“我宣布——今秋嬌魚樓比武大會魁首,為本年度學樓新學子,常樂!”
“萬歲!”學生們一起歡呼了起來。
常樂立於台上,笑嘻嘻地向著一眾同窗拱手致謝,等眾人慢慢靜下來後,說:“我能取得今日的成績,主要是靠樓主教誨。大家今後一定也要牢記樓主教誨,不能學這徐闖,行卑鄙無恥之事,落得個淒慘下場。”
大家卻知道他說的是反話,一個個暗笑不止,表麵上跟著點頭:“不錯,當牢記樓主教誨!”
章岸差點被氣吐了血。
“下麵,請樓主為常樂頒發獎勵文書與獎品!”楊榮高聲說。
章岸臉色更難看了,起身一揮袖:“我身體不適,文書便由副樓主發吧。”
“那獎品呢?”陳炎路忙問。
章岸大步離去,冷哼一聲:“今年樓內資金緊張,獎品……便免了!”
楊榮望著章岸的背影,皺眉冷哼,心裏罵了一句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