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你作證去。”莫老九和白氏異口同聲地問。
常樂一笑。
門外,一大群捕快齊集,為首的正是縣裏的捕頭。上一次常樂並沒有與他碰麵,他倒不認得常樂,與常樂交談幾句,便讓常樂帶路,向著鎮北倉房而去。
蔣裏見學徒和夥計們都跟了出去,這才低聲問莫非:“你的傷,到底如何?”
“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莫非滿臉是傷,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蔣裏和梅欣兒對視一眼,低頭湊了過去。
“大哥不但引發了我神火宮自愈之力,還幫我移了宮!”莫非低聲說。
“什麼?”兩人都吃了一驚。
常樂帶莫非回來後,一直忙著給他包紮安慰,卻沒來得及細說,所以梅欣兒也並不知道這事。
“可得保密啊!”莫非壓低聲音,指了指自己腦袋:“我的神火宮,現在在這裏!”
“靈念宮!?”蔣裏一臉駭然。
莫非點頭,嘿嘿一笑:“你有神武宮,小梅有慧心宮,現在我得了靈念宮,咱們三個算是把上三宮給湊齊了!”
“這……”梅欣兒一臉欣喜,卻不知說什麼好。
蔣裏長歎一聲:“樂哥身上的秘密,恐怕隻有上天才能知曉了。而我們……”
他壓低聲音說:“死也要為他守好秘密,未到樂哥足以稱霸一方,不懼強權惡勢之前,絕不能透露出去!”
“明白!”梅欣兒和莫非同時點頭。
莫非沒吃早飯,又挨了打受了傷,身子虛弱,梅欣兒照顧著莫非喝了些粥和湯水,蔣裏坐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又回想起河邊的一幕,越想越覺得慚愧。
幸虧樂哥大展神威,一力擊殺十餘敵手,否則的話……
我豈不是要後悔一生?
這一切怪誰?
怪我不信樂哥,更怪那鄭天軍!
這個混賬東西!
越想越氣,猛地起身出了屋。
梅欣兒也沒多想,隻忙著照顧莫非。
蔣裏出了莫家,一路向著嬌魚樓而去。到樓中時,正值午休,值守的先生見他此時方至,有些驚訝。蔣裏恭敬地請先生開了門,一路向內,來到了鄭天軍的學房。
站在窗外向裏看,隻見鄭天軍正拿著本書在看,一臉的鎮定從容,不時還露出笑容。
他隻覺那笑容看起來如此礙眼,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蔣裏咬了咬牙,大步走入學房,向著鄭天軍而去。
鄭天軍抬頭,見是蔣裏,不由一怔,隨即意識到不對,急忙站了起來向後退去,假笑問道:“蔣兄?莫非他……”
同時向學房中其他人使眼色,立刻有五個壯實的學生站了起來,過來將蔣裏擋住。
“鄭天軍,我隻問你一句。”蔣裏停步,沉聲發問:“他們許了你多少好處?”
鄭天軍麵色一變,隨即冷哼:“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
“那我就打到你明白!”蔣裏向前。
“你想幹什麼?”一個學生厲喝一聲,伸手來攔。
蔣裏抬手,手腕搭在對方手腕之上,輕輕一轉,便抓住了對方的前臂,身形一動,臂隨身動,一下便將對方的前臂扭轉脫臼。
那學生疼得慘叫一聲,立時驚動學房中其他學生,一個個嚇得急忙跳了起來,遠遠躲開。
蔣裏一推,那學生摔倒一旁,砸翻了一張椅。
“大膽!”鄭天軍厲喝,“竟然敢在學樓中出手傷人?不怕學樓規矩,難道還不怕王法?”
“規矩?王法?”蔣裏笑容森然,“今日小爺什麼也不顧了!”
一步向前,一拳便將一個擋道的學生打飛了出去。
剩下三個學生一起向前,卻被他連環三腳踢飛了出去。
鄭天軍見勢不好,向著窗子便撲了過去,卻被蔣裏一步趕上,一把抓住他的後領,生生拉了回來,按倒在桌上。
“蔣裏,你別胡來!”鄭天軍麵色大變,強裝鎮定,厲喝:“你若敢傷我,且不說我鄭家定不會惹了你,學樓也必會製裁,到時定將你清除出樓,且通報全國學樓,永不錄用!事關你未來前途,你可要想清楚了!”
“前途,未來?”蔣裏冷笑,“鄭天軍,你們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對我們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刹那間,他的拳頭狠狠砸下,直打在鄭天軍的胸口。
鄭天軍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蔣裏側頭讓開,連續三拳,打得鄭天軍吐血不止,一把再將鄭天軍提了起來,用力向桌上一砸。
轟然響動中,桌子被生生砸碎,鄭天軍摔落地上,口鼻噴血。
“蔣裏,你在幹什麼?”學房先生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聲音之中滿是驚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