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比武落下帷幕,嬌魚樓勇奪紅炎樓冠軍,震驚全縣。
但高層的目光,卻隻在其上略微停留,便關注縣運變化的大事去了。
不過中下層人群,卻把這當成一件大事,津津樂道。
蔣裏一下成了縣內紅炎學子中的名人,許多人都開始談論他。
“常樂呢?”
也有不少人如此問。
回答褒貶不一。
有知情人,說出了孟少神用藥,常樂全力將之擊敗後力盡棄權的實情,但有人相信,有人不信。
有不知情者,瞎起哄亂傳,說其實蔣裏才是真正的大才,過去關於常樂的傳言,都是假的。
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常樂比武之後,在家裏休息了一天,很快便恢複如常。到了學樓之中,見上下歡騰一片,都在為蔣裏慶祝。章岸難得地露出了笑臉,也不知是因為嬌魚樓在他任期內創造了曆史,還是因為奪得新春比武頭名的不是常樂。
翁誠與常樂結識之後,便常來往,大院中閑時便又多出一人身影,跟著常樂和蔣裏一起鑽研武道。
小草修出了神武宮,但自己懵懂不知這是真是假,卻沒敢跟常樂說。直到幾天後常樂見她總是忙其他東西,卻不練習神火術,進而督促她修煉之時,她才紅著臉說:“不知……不知下一步應該怎麼練了。”
“什麼意思?”常樂不解。
“那天你痛打孟少神時,我也不知怎麼,就突然見到體內多了個宮殿。應該是神火宮吧。”小草說。
“啊?”常樂大吃一驚,隨即滿麵喜色,拉著小草的手問:“這是真的?在哪裏?”
“在……”小草臉色微微一紅,低頭看了看下麵。
“哪裏?”常樂不解。
“小肚子那裏……”小草紅著臉說。
“神武宮?”一旁的蔣裏嚇了一跳。
“好……好像是吧。”小草點頭。
幾人都是大訝,湊了過來盯著小草看,看得小草好一陣不好意思。
“你運力我感知一下。”常樂忙說。
小草點頭,默默運起神火力量,常樂集中精神,便感應到小草丹田處果然有神火力量湧動不息。
“果然是神武宮!”常樂激動得雙眼放光,拉著小草的雙手又跳又笑:“我的小草呀!你可真是個天才,大天才啊!”
小草也不知說什麼好,見少爺高興,她便也高興,跟著又蹦又跳地笑。
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該怎麼說呢?”蔣裏感歎,“樂哥,你就是個福星啊!你看,凡跟著你的人,都能得到大好處——小莫是移宮為靈念,小梅是移宮為慧心,現在連小草也擁有了神武宮,厲害,真是厲害!”
“那你呢?”莫非興奮之餘問蔣裏。
“永安縣紅炎學子新春比武頭名,不是好處?”蔣裏笑。
“確實!”莫非點頭。
“得琢磨著讓你跟著入樓學習了。”常樂蹦夠了,又認真思索起小草的事來。
“按正常的規矩,總也得等到夏天的入樓試。”蔣裏說。
“沒關係。”常樂說,“我們都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每天散學回來,就輪流教小草。小蔣,尤其是你——你們都是神武宮主人,共同語言更多,要好好教導小草武功。”
“還用你說?”蔣裏笑著點頭。
如此喜事,自然是要歡慶一番的,蔣裏當即帶著大家到縣裏最好的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
夜色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端江府大獄中,丁寒雨全身顫抖,氣若遊絲。
“這是怎麼了?”獄卒嚇得不輕,急忙向上邊稟報。不多時,獄官帶著郎中趕來,一同進入牢中救治,但片刻後,郎中便搖了搖頭。
“治不了了。”他說,“此人體內的神火力量被天地神火所排斥,是天要殺他!”
“死了也好。”獄官點頭,“他這般白焰境的瘋子,萬不能放出,又不能殺掉,養在獄中實在麻煩。死了,也是解脫。”
不久之後,丁寒雨的死訊上報,但卻並沒有誰將之當成一回事,隻是派人通知了永安縣,讓家屬來將屍體帶走,便算完事。
第二日,丁夫人帶人將丈夫的屍體運回永安縣,不聲不響地安葬。
墳前,她呆呆地跪著,好半天之後,突然間咬牙切齒地大罵:“常樂,都是常樂這個小賊!不是他,我夫如何會有如此下場?不是他,我家如何會敗落至此!我要他死,要他死!”
當晚,丁夫人來到了章岸在永安縣的府上。
章岸本不願見,但想想丁寒雨已死,而丁家產業多半已經盡落於自己手中,一時間良心發現,還是見了她。
丁夫人二話不說,見麵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