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林騰厲喝,“難道還敢毆打學樓大先生?”
“還真拿自己當盤菜啊。”淩天奇冷笑著,手指微動。
就在這時,展譽與郭琛一起推門而入,一見這屋裏劍拔弩張的氣氛,一個急忙攔住林騰,一個急忙來到淩天奇麵前,拱手一笑:“淩先生,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淩天奇看了立於麵前的展譽一眼,朝林騰一努嘴:“你的大先生正要收拾我呢。”
“林大先生,不可莽撞。”郭琛低聲勸著。
“副樓主,淩天奇身為學樓先生,竟然不顧大夏學樓規矩,讓學生向其下跪磕頭,這……這成何體統?”林騰氣憤地說。
“有這事?”展譽問淩天奇。
“稟樓主。”常樂急忙向前一步,笑著說:“是我們幾個真心佩服師父的本事,因此才決定執古禮,拜他老人家為師,卻與學樓規矩什麼的無關。”
“原來如此。”展譽一笑,“我還以為多大個事呢。古禮好啊!隻可惜許多古禮都已被人遺忘,使得祖宗的好東西都傳不下來呢!師徒關係確實不一般,師父師父,為人師又為人父,那才會盡心將自己所學一切,全部無私傳承給弟子。先生呢,一教一大群,有心也無力啊!”
“這才是個懂道理的。”淩天奇點頭稱讚。
“樓主您……”林騰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什麼大不的,沒什麼大不的。”郭琛也嗬嗬地笑。
“既然常樂他們已經拜淩先生為師,那這學房先生的事,也就不用再問了。”展譽說,“淩先生,今後就辛苦您,費心帶好這五個孩子。這五人可是縣中一等一的才子,常樂更曾名動整個永安縣,您可得幫我帶好了呀!萬一……”
“在我手中,出不了萬一。”淩天奇緩緩說道。
“有勞,有勞!”展譽急忙點頭。
“樓主?”林騰搞不懂,一時怔在那裏。
“林大先生,此事就由你告之諸位學房先生吧。”展譽轉過身來說,“不,不光是學房先生,是全樓內所有先生——今後常樂等五人,便由淩先生全權負責,任何先生不得插手。”
“啊?”林騰呆住。
讓淩天奇擔任學房先生,已經足夠驚人,現在倒好,連傳授諸藝的先生們也不能來教五人,這……
樓主什麼意思?這是要毀掉這五人嗎?
林騰想不通。
“林大先生,還不去?”郭琛催促。
“是。”林騰無奈一禮,歎息而去。
出了門,卻不斷琢磨展譽的用意,可實在是沒辦法琢磨得清楚明白。
“淩先生可滿意?”學房中,展譽笑問。
“我要上課了,你們走吧。”淩天奇一揮手。
“好好好。”展譽急忙笑著點頭,拉著郭琛走了。
四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如何?你們師父還算有點威信吧?”淩天奇嗬嗬地笑。
“師父,您簡直神了!”莫非豎起大拇指來。
“這個展譽還算是個明白事的。”淩天奇說,“至於那個林騰,純粹是個完蛋貨,狗屁也不懂。生了一肚子氣,唯有酒可解。算了,不上課了,咱們現在就喝酒去。”
說著起身,竟真帶著五人離了學樓,到縣裏找家酒樓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