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房之中,四位少年並肩而立,齊齊向著淩天奇拜倒。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四人同聲。
在知道了淩天奇就是昨夜那位神秘老人後,四人都興奮得不得了,小草更是上去就磕頭,連聲稱謝。
淩天奇開懷大笑,問起四人是否願和常樂一樣拜自己為師,四人當即便跪地磕起頭來。
“今日真是開心。”淩天奇不住點頭,“這麼開心的日子,有酒有肉才好。中午不要在學樓食堂吃了,我請你們去縣裏酒樓。”
大家都笑了起來。
正在此時,卻有先生推門而入,一見此情景不由怔住,隨即大怒:“淩天奇,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管得著嗎?”淩天奇哼了一聲。
“竟然讓學生對你下跪?簡直胡來!”那先生憤怒叫道,隨即回頭:“林大先生,您快來看看!”
腳步聲響,林騰快步而入,一見眼前景象,也嚇了一跳,厲聲質問:“淩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麼?”
“自己不會看?”淩天奇翻了個白眼。
四少年急忙站起,蔣裏拱手道:“林大先生,這是我們自願拜師的……”
不及他說完,林騰已經皺眉搖頭:“胡鬧,簡直胡鬧!淩先生,此事若是傳到神火督學監中,你可知會如何?”
“愛如何如何。”淩天奇冷冷一笑,“我正在上課,你們不要打擾。”
“上課?”林騰冷哼,“你這哪裏是在上課,分明是在擾亂我學樓風氣!我令你立刻停止胡鬧,退出此學房,回你的花園去!”
“你令?”淩天奇一笑,“那值個屁?”
“你!?”林騰大怒,指著淩天奇說:“我看你是不想再在學樓呆下去了!好,這就準備收拾行李滾蛋吧!”
“你算個什麼東西?”淩天奇一臉不屑,“讓展譽來和我說。”
“狂妄,狂妄至極!”林騰憤怒大叫。
“我去請樓主來!”那先生說著,轉身而去。
“不必了吧。”常樂搖頭,“拜淩先生為師是我們出於自願,樓主先前已經說過,選誰當我們的學房先生是我們的自由。林大先生,您就別大驚小怪了。向誰磕頭,是我們自己的事,關係不到什麼學樓的風氣。”
林騰不由皺眉,心中暗自琢磨:這淩天奇使了什麼手段?怎麼讓這幾個才子如此佩服?
一時百思不解。
“我說了,我要上課,無關人等給我出去。”淩天奇冷著臉說。
雖然不盼著常樂好,巴不得他不成氣候不會影響自己,但林騰同時也知道,另外那四人都是縣內一等一的學子,在神火督學監掛了號的名人,若是他們在獅炎樓中學無所成,如何向神火督學監交待?如何麵對縣內那兩座紅炎樓?到時獅炎樓的麵子可就丟大了。他身為獅炎樓的大先生,到時一定會因此受連累,影響將來前途,所以卻不由動了真怒。
“我是本樓的大先生!”他沉聲說,“我的職責便是監督各先生的教學,若有不當之處,我必指正!”
“林大先生,我們知道您是出於好心。”梅欣兒說,“但師父他確實有大才,我們都是真心佩服,才願拜於他門下的……”
“你們懂什麼?”林騰搖頭,“少年心性,被老奸巨猾者略一引誘,便不知如何是好……”
“老奸巨猾這個詞用得好!”淩天奇大笑讚道。“既然知道我是老奸巨猾之輩,便當知——憑你小子絕鬥不過我,還跟我鬥個屁?快走快走,不然我可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