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常樂雙掌同擊,江月行臉刹那變了顏色。
橙焰境?
他竟然也在激戰之中,破境而入橙焰?
這兩個紅炎學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要知道,尋常人破境,必要選擇安靜之地,甚至要請長輩在旁保護,保證自己不被打擾,如此才可集中全部心神,盡全心全力攻那境界的限製,最終,才有望一躍而上。
這兩人卻能在戰鬥中破境晉級,簡直……
太可怕了!
雙掌齊來,帶動風雷,江月行卻不得不在瞬間拋開了所有雜念。
如此強者,不全力,無以勝!
厲喝聲中,江月行全身劇烈地動蕩起來。
那不是身體的動蕩,而是神火力量升騰而起,在體表繚亂沸騰引發的景象扭曲,遠觀之,便如其全身震動,身影一時有些模糊。
江月行的那些同伴都看得呆了,他們卻也從未見過江月行使出過這般力量!
刹那間,江月行雙掌齊出,在空中與常樂手掌重重對撞在一處。
一聲沉悶之響,如同悶雷之聲,呯地一聲響起,震得近處諸人感覺耳朵一沉。
撞擊中,兩人同時踉蹌後退,各自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好功夫!”江月行目視常樂,忍不住讚歎。
自己雖然是初入橙焰境,但畢竟身具兩座神火宮,力量遠非常人可比,江月行倉促出掌之下竟然與自己拚了個旗鼓相當,常樂也不由點頭稱讚:“江兄才真是好功夫!”
蔣裏立在不遠處,此時已經緩過氣來,見狀不由滿麵欣喜。
“少爺也晉級了!”小草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的天啊!”莫非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低聲嘀咕:“大哥和小蔣兩個,都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梅欣兒握緊了拳頭,滿麵激動之色。
江月行退步拱手:“兩位大才,江某佩服至極……”
不及他說完,謝春池已然大怒:“江月行,你在幹什麼?接著出手,殺了他們啊!”
江月行麵色數變,咬緊牙關。
“江兄,聽我一言。”蔣裏向前,正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依江兄之才,到哪裏都是俊傑,何必受困於此,被小人所迫?”
“不錯。”常樂點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江月行苦笑:“天下之大,大不過權勢之手。到哪裏,我們平民不都要看權貴臉色行事?”
“那你就甘心被這等小人欺壓指使?”常樂問。
江月行一歎:“兩位如此身手,江某自無法相比。隻求盡力一搏,重傷而退,她便說不出什麼來了。多謝二位,請吧。”
這一番話,卻透著辛酸。
蔣裏不由怒視謝春池,厲聲道:“賤人,想殺我們便親自來啊!”
說著,大步向謝春池走去。
“好大膽子!”謝春池大叫,揮手衝一眾少年道:“你們給我上,攔住他!江月行,你快殺了那個該死的家夥!”
“兄台,不必留手。”江月行麵帶苦色向著常樂衝來。
正在此時,卻有一隊官兵衝了進來,厲喝一聲:“何人如此大膽,在城中生事?”
謝春池一看,立時皺眉:他們怎麼來了?
一個軍官向前而來,衝著謝春池一拱手:“大小姐,不必擔心,將軍這就到了。”
謝春池嚇了一跳:“我爺爺怎麼來了?”
“大將軍正巧經過附近,聽說小姐在這裏與人衝突,立時大怒,讓我等先一步趕來,他隨後就到。”那軍官說。
謝春池立時衝江月行大叫:“江月行,趕快!別等我爺爺趕到,笑話我沒有本事!”
“你本就沒有本事!”蔣裏冷哼,越走越近。
幾個少年硬著頭皮向前而來,擋住蔣裏。一人拱手,低聲道:“這位兄弟,咱們素不相識,可沒什麼過節,隻是……我們實是得罪不起她……”
說著,擺了個格鬥的架勢。
江月行則不聲不響,直衝向常樂。
常樂搖頭一歎:“江兄,那便得罪了。”
刹那間,一步向前,一拳擊向江月行胸膛。
江月行不閃不避,竟然迎著常樂的拳頭撞了過去,咚地一響中,江月行橫飛出去,摔在遠處,張口吐出一口血來,倒地不起。
那邊一眾少年,麵如土色,咬牙切齒,恨的卻不是常樂。
常樂轉頭,望向謝春池,眼中怒火熊熊,目光如劍,直刺過去,嚇得謝春池一個哆嗦。
“賤人!”常樂厲喝一聲,飛身向前而去,那些少年彼此交換目光,一起圍住蔣裏,大呼小叫出手,卻全是虛招,假裝被蔣裏纏住,無人去救謝春池。
謝春池一見常樂衝來,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向後逃去,那些官兵則大步向前,拔出腰間長刀。
刀身顏色變換,卻全是火器。
“好大膽子!”為首軍官厲喝一聲,“竟然在三水城中逞凶,再敢向前,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