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還在思索那幾首詩。”她說。
常樂腦袋疼。
“隨便寫寫而已……”他說。
“隨便寫寫,便可驚天動地,常公子著實是大才。”紀雪兒笑。
“我這算是瞎謙虛結果反而顯得驕傲了吧……”常樂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是費了好多腦筋的。”
“似我這樣的尋常之才,才會費腦筋呢。”紀雪兒說,“我聽說古來大才,多如常公子一般,靈光一閃間,便能有佳作問世。”
常樂擦了把汗,心說我剽竊古人心血結晶,也算靈光一閃嗎?
賊光一閃倒差不多。
“那首詩名叫什麼?”紀雪兒問。
“哪首詩?”常樂問。
紀雪兒笑了:“前三首我都知道名字,現在問起,自然問的是比武時用的那一首啊。”
“叫《劍客》。”常樂說。
“《劍客》詩成,引九天神火降臨,化而為劍,誅人間不平事……”紀雪兒緩緩點頭,“這詩,是否每次均能召喚到九天神火?”
“隻用過兩次。”常樂老實交待,“反正倒都是召喚成功了。”
“那可真是厲害。”紀雪兒滿眼的崇拜之色,“召喚九天神火,對凡夫俗子來說是奇跡,在你這裏,卻變成了家常便飯呢……這樣的你,其實應該被請入皇都,直接送入天水樓或是雁翎樓中供起來呢。”
說完便笑了。
常樂知道她說的是玩笑,便跟著笑笑。
天水樓與雁翎樓,並稱大夏學界雙尊,是整個大夏最有名的兩座學樓,哪裏是任誰都有機會進的?
便是曾召喚到九天神火又如何?
未能達到青焰境,便絕沒有資格進入這兩座學樓。
不知不覺來到了江畔,此時陽光正好,照在佳人麵上,隱約生輝。
常樂雖看慣了小草和梅欣兒的美麗,但不同的美麗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味道有不同的誘惑,終還是不免心頭一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急忙移開目光,看著流動的端江水。
“值此佳時,對此美景,何不賦詩一首?”紀雪兒說。
“到處留詩,那不是我的風格。”常樂一本正經地說。
“便算是贈我的,好不好?”紀雪兒央求。
常樂很是撓頭。
此時已近秋,豔陽高照,天青氣爽,略有微涼。
江畔,美人側,少年愁。
作個啥詩能應景呢?
這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到。
突然之間,卻想起一首歌來。
“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詩,送你一首歌怎麼樣?”他問。
“也好呀。”紀雪兒一臉欣喜。“詩與歌,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同源。歌不過是唱出來的詩,詩則是念出來的歌。”
“這見解倒令人耳目一新。”常樂說。
“哪裏新鮮了,前人已經說過了無數遍,常公子真不會誇人……既然是歌,那你得一句句教我才是。”紀雪兒說。
常樂擦汗。
本來想搞得簡單點,沒想到這麼一搞,卻更複雜了。一句一句教……
這得教多久啊?
不過,總好過討論詩道之理。
他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