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裏被北鬥七星陣困於其中,立於天樞、天璿與天權三星間的安全之處。
“你來破陣吧。”常樂向他招手。
“你來領教吧。”蔣裏向他點頭。
手臂緩緩抬起,手中劍如指,輕輕指向前方。
他突然疾步向前衝去。
有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間將常樂籠罩,它凝滯了氣息,僵化了時空的流動。
好強!
好猛!
好嚇人呀!
常樂瞪著眼,心裏好一陣感歎。
炎壁縱橫,切割撞擊而來,但遇到蔣裏手中劍時,便立刻瓦解成火沙,飛散四方。蔣裏以一往無前之勢疾衝向前,連破重重壁,一劍直向著常樂刺來。
炎壁盡數瓦解之時,常樂隨手一點。
遠方,北極星光一閃,接著便化成了一條筆直光箭,瞬間射向蔣裏。
陣外之陣,北極閃。
蔣裏麵色凝重,猛地一個轉身,手中劍橫於胸前,一道無形劍意護住全身。
那北極之光射在劍身上,發出叮地一響,仿佛兩把劍在空中輕輕相撞。
北極之光向前,盡數擊入劍身之中,那劍不住震蕩,最終呯地一響,碎成了無數塊,掉落一地。
常樂揮手,已經被破盡炎壁的北鬥七星陣消散不見。
蔣裏轉身,衝他一笑,攤開雙手:“我沒劍可使了。”
“不用劍,便發不出劍意?”常樂問。
“你這豈不是廢話?”蔣裏反問。“不用劍,使的什麼劍法,放的什麼劍意?”
“賈非音聽到這話會很難過的。”常樂認真地說。
因為場中一片寂靜,所以休息區中,賈非音全都聽到了。
他果然是有些難過。
我賈家家傳的這一招武技,根本不是劍法啊!
是劍指,劍指!
劍在先,是為修飾詞,關鍵詞卻是後麵的指啊!
黑熊是熊,不是黑!
白馬是馬,不是白!
蔣裏往那邊望了望,還真與賈非音對上了眼,不由一笑,揮了揮手。
賈非音氣哼哼地也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
“你們兩人……”督戰師皺眉走了過來,沉聲問:“這算是沒打完先聊一會兒呢,還是不想打了?”
“不打了。”蔣裏認真地說,“您看,我連兵器都沒了,怎麼使劍法?還怎麼打?”
“下去取一把劍來,接著打唄。”常樂說。
“非逼我說出實情?”蔣裏瞪眼,“我這一招一日用上一次便有些累,今日你算算我用了幾次?”
“哪次也沒用盡全力啊。”常樂說。
“舉千斤石過頂之力,並不比舉千斤石過胸多出多少,這道理你不懂?”蔣裏皺眉。
“反正我覺得你還有餘力。”常樂說。
“我還有餘力踹你。”蔣裏抬腳欲踢。
“到底還打不打?”督戰師急了。
這是多麼嚴肅的州比武大會啊!
怎麼生生讓你們兩個小子弄成了扯淡大會了?
“真沒力氣用那招了。”蔣裏歎了口氣,“別的招法又破不了他這陣,怎麼打?何況這小子還有一首《劍客》詩。”
聽到這話,督戰師卻一拍腦袋。
卻忘了常樂還有這一手壓箱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