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風動,轉眼便至錦衣公子麵前。
但不及錦衣公子反應,一道黃光掠過,立時將那箭撞散。
周圍有上百男女,都想不到綠衣公子竟然敢出手傷人,見此情景都大驚失色,有女子驚呼出聲。
綠衣公子目光一寒,望向一側。
兩名三十餘歲的健壯男子緩步走來,一人掌中黃焰未熄,顯然是其仗義出手。
“哪來的狂徒,敢當眾出手傷人?”那人大喝。
“你們又是什麼東西?”綠衣公子出言不遜。
一位男子並不說話,隻是舉起一塊巴掌大的銅牌。
銅牌之上,有道道火力流動,上書“照日巡防”四字。
“原來是夏國朝廷的狗啊。”綠衣公子冷冷一笑。
“大膽!”掌上猶有黃焰的巡防怒喝一聲,“你這狂徒,竟敢辱罵朝廷命官……”
不及他說完,綠衣公子已笑了起來:“朝廷命官?你們兩條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自稱為官?”
那巡防大怒,便要動手,但另一人謹慎,出手攔住,沉聲問:“你一口一個‘夏國’,難道你不是本國人?”
綠衣公子一臉傲色,冷冷說道:“區區夏國,貧瘠之地,如何能生長出本公子這樣的人來?本公子乃是穆國人!別說你們兩條狗,便是你們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見了本公子,也要陪著笑臉拱手問聲好!”
說著,抬手一指,兩道黃焰之箭立時射出,兩位巡防猝不及防,當即中箭。
但這綠衣公子出手力量拿捏得極準,隻是將兩人擊倒在地,卻並沒有刺破皮肉,將其殺傷。
周圍諸人一時駭然。
竟然敢出手打傷官差,這穆國公子可真是猖狂囂張。但反觀兩位官差,被打倒後隻是陰沉著臉站了起來,卻不敢有怨言。
“可有憑證?”謹慎的那個巡防問。
綠衣公子冷冷說道:“憑證?你們也配看?”
莫非早看不下去,氣哼哼地便要開口,卻被蔣裏攔住。
“我來。”他沉聲說。
常樂一笑,先他一步向前而來,說道:“若是沒有憑證,那便不是外邦友人,而是大膽狂徒。這般光天化日下調戲民女又打傷官差的狂徒,依大夏律,怕不判流放,也要判幾年苦役吧?”
綠衣公子轉頭望向常樂,但此時常樂臉上有麵具,他卻無法一睹常樂直容。
眉頭一皺,他喝問:“又是哪來的狗東西?”
常樂笑容淡然,突然間腳下火力爆起,人如一道幻影般倏然便到了對方麵前,一掌向對方臉上抽去。
綠衣公子不驚反笑,眼中流過一抹邪光,腳步微動,便閃了過去。
常樂一掌抽空,旋身一腳踢出,綠衣公子再度閃身躲過,盯住常樂頸側,指尖有黃焰化而為箭鋒利刃,一指之下刺了過去。
常樂側頭避過,反肘撞向綠衣公子小腹。
綠衣公子冷笑一聲,移步躲過,指上的黃刃箭鋒倏然變長,向著常樂小腹刺去。
常樂亦是移步躲開。
兩人於電光石火之間交手數十次,看得周圍人眼花繚亂,一個個驚訝不已。那兩個巡防也是黃焰境界,但觀二人比鬥,卻隻覺如驚龍出海,烈日當空,鷹飛萬裏,而自己卻隻是山間鳥雀,實力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慚愧之餘,卻也不由暗自心驚。
看這兩人身手,絕非等閑之輩,隻怕身後都有不得了的勢力。二人不論是誰受了傷,怕都會引動背後龐然大物之怒,而這事出在自己轄區,自己隻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