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坐於窗邊,望著窗外花。
青衣公子沉聲問:“星華兄,此事……是否預示著什麼?”
白衣公子笑:“自是官家內鬥,不顧國體。夏國之弱,果然與運道無關。堂堂黃焰境第一才子,名傳國內的人物,眼見便要與別人學子一爭短長之際,他們自己的朝廷竟然出手傷害自己人的身體和名譽。”
他搖了搖頭:“夏國官員如此愚蠢,於大穆而言,卻是極好。淩天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青衣公子答,“當不會耽誤後日的比試。”
“後日相見時,淩天怕會很憤怒。”白衣公子說,“便讓他第一個上場,既可以探得常樂的底細,又可以最大程度消耗他的火力。”
“星華兄到底作何打算?”青衣公子問,“若是車輪戰,咱們怕是勝之不武吧?”
“別忘了你我此行的目的。”白衣公子說,“我們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譽。而大穆之威名,斷不會因為一場民間比武的情形如何,而受到別人非議。”
青衣公子點頭,傲然道:“誰敢對我大穆說三道四,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先由淩天消耗常樂,然後由你進一步試探。”白衣公子說,“想來經過這兩場後,常樂的底細將全被我們摸清,火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我與其一戰,既可逼出他全部的力量,一探其實力極限,又可一錘定音。就算是一場民間比鬥,我大穆亦不會輸。”
青衣公子笑了:“還是星華兄想得周到。”
白衣公子笑容淡然。
轉眼兩日匆匆。
這天,是兩國學子約定比試的日子,消息早在照日城中傳開,人盡皆知。因此,一大早便有無數人來到大比場,想要入內一觀兩國黃焰才子的風采,沒想到來到場邊才發現,這場比試雖不禁止民眾參觀,卻是要收參觀費的。
許多人開始罵娘,但又無可奈何。
這筆參觀費數目不小,有錢的交錢入內,沒錢的也隻能搖頭歎息,卻不離去,悻悻地坐在場外,等著聽第一手的消息。
常樂等人在客棧乘了馬車,一路直接來到了大比場。
有官員迎了上來,雖亦是朝廷裏有品階的官員,但官位並不高——這場比試雖然經過了大夏朝廷協調,但並不屬於兩國之間的正式較量,隻是民間切磋交流而已,所以大夏雖然重視,卻不能派出高官主持,將此戰上升到某種高度。
這便是官場的規矩。
主事官員迎上來,見到淩天奇,便拱手微笑問好,有些緊張地問常樂:“常公子準備得如何了?之前的傷……不礙吧?”
常樂得國相器重之事,早傳遍了王都,官場人更是消息靈通,自然知道應該如何麵對這位雖僅至黃焰境,尚無官身,但卻前途無可限量的年輕人。
常樂淡淡一笑:“謝大人關心,早便無礙了。”
“那便好,那便好。”主事官員急忙點頭,低聲說:“此戰雖隻是民間之比,但事關我大夏國威,常公子一定要全力以赴啊!”
常樂點頭。
主事官員急忙將諸人迎入場內,在官方的觀台處落座。
大比場內人漸漸多了起來,最後人如海,聲如潮。
眼見時辰將至,但穆國的人卻沒到,主事官員不由皺眉:“這些人可真會擺譜,明明是他們發起的挑戰,卻不按時到場。”
“無妨。”莫非在旁說,“他們來得晚,便會走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