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欣兒一甩手,那一大把鐵荊棘便飛了出去,落地後四下裏亂竄,卻在她周圍布下了一個陣形不住變化的陣。
這便是莫非對鐵荊棘的改良,讓它們互相之間能生出感應,依自己事先的排列布成陣,又隨使用者心意而變換位置。
有不知厲害的漢子衝了過來,雖然踏步時已然避開地上的鐵片,但腳方一落下,便有鐵片移了過來,他一腳踏上,鐵荊棘立時彈出一道鐵刺,瞬間擊破他的足底,將一道白焰火力打入他的腿中。
這一下,他整條腿立時疼得如同被千刀刺穿一般,武者慘叫一聲,抱著腿摔倒在地,痛苦地掙紮翻滾,戰力全失。
其餘人都嚇傻了,哪裏還敢靠近梅欣兒?
他們不過來,梅欣兒便走了過去。身周布置成陣的鐵荊棘,隨她而動,如影隨形。
諸人望著她手中的毒火木雷,雖不了解這東西的威力,但心裏盤算,應該隻比這一地鐵片強,不會比其弱。
否則,她豈不會先用這巴掌大的圓盤?
兩女出手,不同凡響,勞旬舟的心更往下沉。
哪來這麼強悍的四位?不會是本堂的某個仇家故意布下的陷阱吧?
他好一陣胡思亂想。
此時,常樂已然一拳重重打出,與左宣楠刺來的一劍當空相撞。
無數聲脆響中,左宣楠手中的長劍先是生出無數裂痕,接著,便如同被重錘擊中的琉璃一般碎散漫天。
左宣楠麵色大變。
他一劍刺出,還未來得及調動體內神火,演化武技招法,神火兵器便被對方一拳打碎了。
一拳打碎了!
這是什麼樣的拳?怎麼比我的神火武器還要厲害?
左宣楠終是高手子弟,臨敵經驗也極豐富,一招失手,立時借助劍碎反震之力向後飄去,穩穩落地後,一撩長袍,自小腿上拔出一柄短劍。
劍長不足一尺,柄與刃各占一半,樣式有些奇怪。
他手握短劍,長嘯一聲,劍刃上便立時閃動白光,一道三尺火焰白刃升騰而起,散發淩厲殺氣。
劍起,白焰動,舞於空中,仿佛是畫師手中的筆,轉眼便繪出了道道玄妙的軌跡。
常樂抬頭看著這些軌跡,微微點頭。
這些日子以來,師父也要他苦練畫技,雖隻到橙焰,但總歸對畫之一道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觀此劍法,倒真有些畫道之味。而且那些軌跡於輕靈之中,卻又顯得凝重,給人舉重若輕之感。可見不凡。
好劍法,不愧大派。
但可惜,人品卻不成。
常樂搖了搖頭,也不等對方把劍招蓄足,猛地一掠而前,一拳便打了過去。
拳,隻是普通的一拳,不是什麼武技。
但隻這一拳,便生生將左宣楠的劍招打斷,那一招本來玄妙無比的劍法,還未出師破敵,便已偃旗息鼓;還未上馬出陣,便已解甲歸田。
左宣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武技使到一半被生生中斷,就像是一個噴嚏眼見要打出來,卻突然間沒了感覺憋了回去,再打不出來。
這感覺也太令人鬱悶了!
左宣紅驚訝地看著,捂著嘴不敢相信。
哥哥是門內白焰境第一高手,盡得父親的真傳,這一手“畫閣劍法”更是使得無懈可擊,不想竟然被對方輕輕一拳破掉,這卻是什麼拳法?怎麼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