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宣楠大喝一聲,連揮三劍,常樂從容避開。
左宣楠得了機會,便再揮劍起舞,空中又是火絲如畫。
常樂再向前來,隻一拳,便又將他的劍招生生中斷。
“混賬!”左宣楠氣得大罵。
“你是怎麼看破此招的?”左宣紅忍不住問。
常樂並不回頭,淡淡道:“提到劍法,在下倒也有些心得。你哥哥這一招劍法重在蓄勢,而不巧得很,我對於蓄勢的劍法,卻是極有心得,因此也知道在何時出手,才是令蓄勢者避無可避的最佳時機。另外我於工道也略有一點研究,恰巧一位好友又是工道大才,平時跟他也學過不少陣法的學問,因此也知道如何找到這種蓄勢如陣的劍招中,其‘陣眼’之所在。”
左宣紅聽得目瞪口呆。
說起來輕描淡寫,但做起來呢?
隻怕世間再無任何一人,能如他這般破去本門的畫閣劍法!
他……真的好厲害呀!
左宣楠的麵色時紅時白,恨恨咬牙,想要出手,卻又不知怎麼出手。
自己最得意的劍法竟然連用都用不出來,這仗還怎麼打?
再看那邊,最強的勞長老竟然被那高大男子用劍指著,便不敢移動腳步,被生生困在那裏;十位黃焰武者,此時兩人受傷倒地不能再戰,另外八人合力對付一個小姑娘,卻被打得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眼見再有百來息必敗無疑;一眾橙焰,被另一個姑娘逼得左躲右藏,不敢近其身……
這……這還打什麼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看著常樂,高聲厲喝。
“我再說一遍,要麼做生死搏殺,要麼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再敢來此,殺無赦!”常樂沉聲說。
“年輕人,說話要客氣些吧。”勞旬舟皺眉說。
江湖人圖個麵子,給個麵子、順個台階,我們便也下了。你這般語氣,讓我們怎麼就坡下驢?
左宣楠卻沒聽出勞旬舟這話的意思,厲喝道:“紅兒,你去擋下那持劍的家夥!勞長老,咱們一起出手,先擒下這無禮的小子!”
左宣紅皺眉搖頭,站著不動,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勞旬舟滿肚子苦水,不知怎麼吐。
“你盡可出手。”蔣裏冷冷說道,“你一動,我的劍便到。”
勞旬舟恨恨咬牙:“你的實力當與老夫相當,甚至略弱。否則你早便出手了。”
“不錯。”蔣裏點頭,“所以我也不想冒險。但生死攸關,你若逼我冒險,我也隻好全力以赴。”
勞旬舟抹了把汗。
奶奶的!太失算了!
他恨恨地想。
這倒黴事情是從哪開始的?
他開始回憶。
是了,有幾位與少爺相熟的公子與少爺飲酒時,談到自己家的商隊經過此地,無一例外都被山賊搶劫,不過有趣的是那山賊隻搶貨之一成,倒不貪心,而且也不殺人,隻是讓這些公子家中覺得麵子無光,十分不快。
少爺當時多飲了幾杯,便放言說自己必會為朋友們伸張正義,剿滅這夥賊人。
那幾位公子立時奉承一番,幾句大俠士大英雄,便讓少爺忘乎所以,於是便有了今日……
該不會,他們便是那群賊人中的首腦,事先知道我們要有所行動,便布下了陷阱,等我們鑽?
勞旬舟想不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