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們逼您做了何事?”秦士誌忙問。
“他們逼朕下了一道旨,冊封小二十為太子。”夏帝說。
秦士誌眼前一黑。
他憤怒地甩開夏帝的手,大喝:“陛下怎麼能如此糊塗?淩玄華雖是皇家血脈,但母親不過小小宮女……何況他曾得罪過穆國,若登大位,穆國如何肯依?”
說罷,憤怒咆哮一聲。
眼見要到手的肉,竟然被賈巒河搶先一步,他如何不怒?
“陛下。”發泄過後,他又冷靜下來,急忙拱手:“請陛下立刻請兩位國公出麵看住蔣厲,便說他竟然夥同朝臣,威脅您的安全。其餘一切,交給臣下便好。臣下一定追回聖旨,不能讓他們得逞!”
“好,好。”夏帝沒了主意,急忙點頭,命人抬來焰文鏡,轉眼間便以虛弱的火力書就一信,傳入鏡中。
秦士誌不及等待,先一步出了大殿,隨即周身便湧起道道紫息,轉眼之間,化為一重世界將他籠罩,他大步向前,縮地成寸一般,轉眼便出了皇宮,一路疾奔來到王都中某座王府。不及門人通報,便直闖了進去。
一座大殿之中,十六皇子淩玄風,正伸著懶腰往外走。
昨夜一夜風流,真是快活至極,但也令人疲憊至極。此時他剛剛起床,正琢磨著用些什麼早點,便見秦士誌風風火火而來,把他嚇了一跳。
“秦相這是……”
不及他說完,秦士誌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雙眼通紅,仿佛瘋獸,嚇得淩玄風一個哆嗦。
“來不及了!”秦士誌咆哮著,“賈巒河已經求得聖旨,冊封淩玄華為太子,此時他正在頒旨路上,若讓他得逞,殿下有死無生!”
“啊!?”淩玄風一時傻了眼,“不對啊,父皇明明已經有意……”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攔住賈巒河!”秦士誌紅著眼說,“你速帶人阻攔,如此這般……”
他拉著淩玄風,俯耳一通叮囑,然後便再度縮地成寸,轉眼遠去。
淩玄風呆滯半晌,急忙大呼小叫著喊人過來,但不及他的人趕來,便有數十位影子一般的人出現在他周圍。
“相府暗卒,奉相爺之命,聽候殿下差遣。”為首者沉聲說。
國公塔中,紫袍動。
單正衣與周春先後出了塔,幾乎是轉眼之間,便飛臨賈府上方,如閃電一般落在大院中。
院內有堂,蔣厲坐於堂中。
他睜開眼,推開門,走了出去。
“兩位怎麼來了?”他問。
“武國公,大夏皇室,終有恩於我們。”周春皺眉說。
單正衣卻一笑擺手:“無他,隻是想與武國公說說皇家之事。”
“皇家之事?”蔣厲一笑,“兩位覺得由誰繼承大統,比較合適?”
“那是大夏皇室自己的事。”周春說。
“可那卻要影響大夏萬民的未來。”蔣厲說。
“我們亦是夏人,亦想大夏安定繁榮。”單正衣說,“否則,我又怎會一發現聖人現於北地,便派人前去保護?隻是武國公若想用這種淩厲手段,幹涉皇族之事,我們卻不能坐視。”
“又想大夏好,又不讓選出好皇帝,你們到底要如何?”蔣厲皺眉。
“皇帝由誰當,並不重要。”單正衣說,“重要的是常樂。隻要他能順利成長,便能影響大夏國運,便能讓大夏得天地神火護佑,便能讓大夏人才倍出,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