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有官員憤怒向前衝,卻被那些影子一般的人擋住。
“大膽!”那殺人者冷冷說道,“當街衝撞皇子親王,已然是死罪,你們還想動手傷害皇子?”
“保護我!”淩玄風假裝驚恐地大叫。
“保護殿下!”殺人者厲喝一聲,瞬間,那數十相府暗卒,便同時出手。
他們皆是藍焰境界,手持的刀劍,亦是同境火器。
如此強悍,誰人可敵?
何況,還有那如影子一般的紫焰境殺人者,坐鎮指揮!
轉眼之間,便有十餘位不顧一切要與淩玄風拚命的官員倒在血泊中。
“啊!”
此時,有官員失而哭喊起來。
因為賈巒河死了。
那位時而和藹,時而狠厲的老人;那位為了大夏將來,寧肯讓自己身入地獄的老人;那位敢於使用一切手段,隻為能創造出一方樂土的老人,死了。
他的屍體被紫焰燒得麵目全非,懷中藏著的聖旨,也被紫焰燃成了灰燼。
一番苦心,一場苦鬥,終於,還是輸了。
賈巒河府中,蔣厲望向城中某處,感應到不妙,一躍而起,疾飛而去。
周春與單正衣緊緊相隨,幾乎是同時落到了那處長街上。
“是……賈大人?”蔣厲看著那焦黑屍體,手微微顫抖。
“是,是啊!”有官員哭道,“賈大人死了,被他們殺了!聖旨也沒了,沒了!”
蔣厲眼睛微紅,望向了淩玄風。
“兩位國公救我!”淩玄風驚恐大叫。
周春一步來到淩玄風麵前,與蔣厲對峙,輕輕搖頭:“武國公,不可對殿下無禮。”
“他是你們的殿下,卻不是我的。”蔣厲沉聲說。
眼前焦屍,在不久之前還與自己談笑風生,暢想著大夏美好的未來。
這本就是一場血戰,有人生,便會有人死。
有人死,便會有人報仇。
單正衣緩步向前,冷冷看著淩玄風,問道:“殿下何故出手殺人?”
“我……我身為皇子親王,處置一個已經認錯的逆臣,難道還要經過別人允許?”淩玄風理直氣壯地說。
他指著對麵車隊:“他們當街橫行,衝撞毆打我在先,你們看……”
說著,指向自己頭臉:“這一頭一臉的血,是假的不成?賈巒河為人狂妄至極,凶橫至極,連本皇子也不放在眼裏,便是死罪!兩位國公,在場諸人皆可以作證,他先前確實已然認罪,承認自己是犯了死罪。既然如此,我殺他便也是天經地義。”
“你……簡直一派胡言!”這邊官員大哭,“賈大人那隻是……隻是……隻是……”
“微臣死罪”,這其實隻是一句自責的話,從古至今有無數人說過,卻難見幾人是真正打算以死謝罪。
但,誰又能說賈巒河此言不是發自真心,不是已然生出已死謝罪之心,不是甘願領死?
這時,有軍隊至,是禁軍。
秦士誌騎著一匹火獸,跟在隊伍中間,遠遠望來,長出一口氣,然後露出笑容。
賈巒河,你以為我縱橫大夏數十年,憑的隻是朝堂手段?
論起暗裏刀劍,你比我差得遠了!先前你不逼我,我便與你慢慢周旋,這次,你幾乎要將我希望斷絕,我也隻能用此淩厲手段,雖是下策,卻也好過被你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