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諸人不由哄笑,有人連聲說:“不錯不錯,你這種小人,怎麼配用這麼大氣的名字?”
“還浩然,我看叫奸賊還差不多!”
諸人又是一陣笑。
“你們且等著!”陳浩然怒吼,“等到了常公子麵前,且看常公子……”
不等他說完,常樂已然厲喝一聲:“住口!”
這一聲吼著實驚人,別說與他同境的陳浩然,便是薛國中高他一境的青焰代表,竟然也被嚇得一個哆嗦。
“你口口聲聲說是常樂之友,說曾與他親近,我卻怎麼不認得你?”常樂厲聲質問。
諸人一時大奇,紛紛望向常樂。他們隻覺這年輕人既然如此說,必是與常樂相熟者,而他卻不認得這陳浩然,裏麵隻怕有什麼貓膩。
“你……你又是誰?”陳浩然喝問。
“大夏常樂。”常樂緩緩說道。
話音方落,周圍便是一片嘩然。
常樂名傳天下,靠的不是這張臉,而是大敗穆國同境第一學子的實力。日前再於遊戲中大敗震國諸人,並作出有傳世之質的《無題》詩,卻是其才名更勝相貌,知他者皆隻注重於其才學,少人有注意他的外表如何。
所以常樂現身,才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便是那受命毀常樂聲譽的陳浩然等人,亦未想到眼前這英俊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常樂。
“你……你說是便是了?”陳浩然一時無話可說,便大聲強辯。
常樂也不多說,隻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令牌。
此牌由天下火會主辦方發出,凡與會者皆有此牌,製式相同,其上焰波流動,正麵刻著與會者的國別與姓名,萬萬做不得假。
他取出令牌,注入火力,令牌正麵的文字便放出重重火影。火影在空中編織成字,正是令牌之上的文字內容。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夏國白焰常樂”六字,一時心中震撼。
還真是常樂本人啊!
陳浩然臉色一下變得極是難看,其餘幾人也是鐵青了臉,一時不知所措。
怎麼搞的?
不是說昨天常樂等人宴至深夜,不可能起這麼早?
不是說我們在城中行此事,身在國賓館中的常樂絕不可能知曉?
可怎麼就這麼巧?
難道說是常樂早便知道了,故意來這裏堵我們?
一時間,薛國諸人冷汗如雨而落。
常樂收起令牌,目視薛國諸人,語氣冰寒:“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舊識,但卻連我長成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你們張口閉口說要維護我的尊嚴,但卻以如此言行激怒眾人,毀我清譽。你們幾人到底是何居心?”
“這……”薛國諸人一時語塞。
陳浩然反應倒快,急忙拱手陪笑:“常公子見諒,見諒!我等並無惡意,實是久慕常公子之名,因此心生向往之意,便往自己臉上貼金,說是與您相識,其實……我等隻是您忠實的擁躉,倒一直沒見過您本人。不過我們敬仰您的心,可是真誠的。在此地,聽聞這幾人對您出言不遜,所以才出言維護……”
“常公子!”素衣一方的白焰急忙向前,抱拳道:“我等乃是陳國諸境代表,對常公子的才華亦早有耳聞,心裏也是敬仰的,隻是這幾人在此故意與我等談及到您,言語間頗多誇張之詞,我們不信,他們便誣蔑我們是嫉妒英才的小人……”
常樂一擺手:“他們的言行,常某皆看在眼裏。誰對誰錯,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常某明白。”
素衣一方即陳國諸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論如何,先前他們雖是受對方所激,但畢竟說了一些不友好的話,而此時觀常樂姿態,卻真是謙謙君子。
陳國諸人倒不是怕常樂,而是怕自己無禮,令人不齒,此時見常樂可以理解,不由釋然。
同時,對薛國諸人更感憤怒。
圍觀者也已經看出了其中端倪,一時更加憤怒,卻不再咒罵常樂,而是開始指責薛國諸人。
“薛國鼠輩,簡直令人不齒!此種行徑,我簡直無法置評!”
“評什麼評,這幾個人長得道貌岸然,卻全是混賬東西!”
“背後以這種陰險手法毀人名譽者,我還是第一次見。不是別人想不到這種辦法,隻是此法太過卑鄙,哪裏有人肯為?”
“早先並不知你們薛國如何,今日一見才知,原來盡是小人!”
千夫所指,薛國諸人一時麵如土色。
那薛國紫焰終是大能,一時大怒,厲喝一聲:“都住口!哪個敢再亂言一句,老夫便與他生死擂上見!”
圍觀者多隻是低境界者,哪裏有人敢與這種紫焰大能對抗,一時間,雖然心中憤怒,卻也不大敢出聲了。
“說到生死擂……”常樂麵色一寒,“常某倒想請幾位較量較量!”
刹那間,薛國諸人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