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實是該死!”
薛國諸人又羞又怒,但受千夫所指,卻不敢發作,隻能滿心憤恨,暗氣暗憋。
“若真如此,實可請夏國帶隊至尊出麵解決,不必做生死鬥吧。”寰國官員緩緩說道。
這話一出口,薛國諸人不由嚇得麵無人色。
“這位大人,不要聽他們一麵之詞!”陳浩然急忙搶著說,“明明是我們真心實意,要在眾人麵前宣揚常公子的功績,可惜拙嘴笨舌沒有說明白,卻惹怒了常公子,因此才要與我們做生死戰。這本已是冤枉到了極點之事,若再請對方至尊出麵來欺壓我們,那可真是……”
“真是豈有此理!”
人群之外,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接著,便有一隊人分開眾人,來到近前。
正是震國諸人。
何揚走在最前,那大聲厲喝者,便是他。
蔣裏立於常樂身邊,低聲說:“正主來了。看來,他們便是幕後主使。”
常樂緩緩點頭,並不說話。
“幾位又是何人?”寰國官員問。
“震國何揚。”何揚一拱手,“這位大人,在下一眾亦見到了事情始末,有幾句公道話,卻是不吐不快。”
“這……”寰國官員略一猶豫。
他也好,那位將軍也好,或是威火城中其他寰國官員也好,早都得到了董鳳至和白霜華兩人的叮囑,要照顧好夏國一行人——尤其是常公子。
而且,震國與夏國的恩怨,兩人也有所交待,諸官都明白,萬一兩方起了衝突,自己應該偏向於哪一方。
此時這位大人之所以猶豫,卻是不知找什麼借口,才能阻止震國人說話。
不及他想出辦法,何揚已然開口:“薛國諸位或許言語上有些失當,但用心卻是好的。他們敬仰常樂,因此主動為常樂宣揚聲名,這卻是對常樂有情有義,甚至可說有恩。若有人這樣對在下,在下必然竭誠以報。可常樂呢?不但不知感恩,竟然還要與對方做生死戰,這簡直是不分善惡,不辨是非!如此行徑,實愧對其傳揚天下之盛名!如此而為,豈不讓天下稱頌常樂才華者寒了心?難道我們誇你也有錯嗎?!”
“就是,就是啊!”陳浩然急忙點頭,“我們用心是好的,全是在為常公子著想,常公子卻如此對待我們,實是太令我等失望了。多虧有震國俠士出麵為我們說句公道話,不然我們真是要冤死了!”
“你好不要臉!”小草再忍不住,氣憤地罵道。
“我們替你們揚名,怎麼便成不要臉了?”陳浩然一臉無辜地說。
小草還要說話,但圍觀者已然氣憤叫罵起來: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你們這些家夥,簡直是顛倒是非黑白!”
“你們才是一派胡言,強詞奪理!”
諸人叫嚷不休,一時間,喝罵之聲不絕於耳。
何揚目光掃過眾人,冷冷一笑。
刹那間,有一道無形之波掠來,瞬間掃過諸人。一股天傾一般的威壓籠罩上空,壓得諸人喘不過氣來。
別說是這些圍觀者,便是寰國將軍與那位寰國紫焰官員,一時間也被巨力壓製,隻能苦苦支撐,雖未露狼狽之相,卻也已經說不出話來。
常樂感受到這壓力,體內自生出一股不屈之力,使他昂然而立,抬頭望向天空,朗聲問道:“哪位至尊如此大的威風?我等並未有言語間得罪至尊之處,至尊為何要動這滔天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