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我們正在那裏,便幫你們出出主意而已。”都東來說,“再說你們又沒趕我們走啊。”
“你!?”鞏賢氣得全身發抖。
“這是怎麼了?”
正說話間,震國諸人在風武桐與何揚帶領下大步而來,何揚眼中帶著嘲諷之色,嗬嗬笑著,到了近處假裝驚訝地問:“都先生,怎麼好端端的,卻和夏國人吵起來了?”
淩天奇冷冷一笑,問道:“你哪隻耳朵聽到他在與我們吵了?”
南離諸人看出了些端倪,耿國初當即道:“我們南離人與桑餘人說話,關你們震國人何事?”
“當然關我們的事。”何揚一笑,“桑餘與我大震,已然訂下了事關國運的大交易,可以說是我們的友邦。友邦有事,豈有不問之理?”
“諸位來得正好。”都東來立刻嚷嚷起來,“各位都是大國名門出身,當知禮知義更知法,且來幫著評評——這些夏人無端跑來質疑我國與貴國的交易,真不知是何道理!”
“這便奇了。”何揚望向常樂,說道:“桑餘既不是夏國的附屬國,又沒與夏國有什麼約定在先,與我們震國做生意,又關你們夏國何事?”
常樂看著他,目光冰冷:“你心裏有數。”
“隻怕是常大人又要無端生事吧?”何揚冷笑,“這倒是常大人慣愛玩的手段。當初無辜薛國便是中了你的招,落進了你的套中,可憐,可憐啊!”
說著,一陣搖頭歎息。
“放屁!”小草氣得張口便罵。
何揚麵色一變,厲喝:“哪來的野丫頭?出言不遜,沒有長輩教你嗎?”
淩天奇冷冷說道:“她並沒有出言不遜,隻是說了說實話而已。怎麼,許你放屁,不許我們說?”
“你……”何揚瞪大眼睛,但終不敢對一國太傅出言不遜。
淩天奇繼續說道:“我國與薛人之事,已經寰國生死擂解決,孰對孰錯,天下人早有分曉。你們震國未能解釋清楚指使薛人與我夏人為敵之事,此時卻又來借題發揮,到底安的什麼心?”
何揚一時無言以對。
舊事重提,確實於他們不利,他也是一時得意過頭,隻顧著貶損夏國,卻忘了此事不當再提。
風武桐沉聲說道:“此是舊事,不提也罷。淩太傅,這次卻真是你們不對了——桑餘與我國的交易,任何人皆無權幹涉,你等來到桑餘諸人這裏生事,豈不是要強買強賣?夏國不過是雅風弱國,便竟然敢如此無禮、如此囂張,若真讓你們得到奇物經營之權,國力有所提升後,豈不是便要讓天下人皆對你夏國俯首?”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都東來跟著叫囂起來。
他們這邊鬧了起來,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觀眾們也望向這邊,一時無心去看場上的比鬥。
大會主事官員不由眉頭大皺,急忙過來詢問。
但他又哪裏能壓得住這早有預謀的鬧劇?
高台上,徐暮雪長身而起,望向那邊,然後重重哼了一聲,對蔣厲說:“武國公,你們夏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在座諸公,乃是天下最強至尊,人中之神,他們的感官之力遠超常人,下方的爭論,他們略一運力便早已聲聲入耳,此時各自心裏有數。
有人在一旁暗笑,等著看熱鬧;有人大搖其頭,覺得夏人這次確實並不占理;有人則覺得桑餘人太過分,不該如此反複無常。
桑餘寒國公都炎,靜靜而坐,卻不發一言。
鍾大千站了起來,方要說話,蔣厲便已緩緩開口:“徐暮雪,我知你早想與我上生死擂較量,直說便是,何苦找這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