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放寒光,長身而起,一時間,氣勢如同一座高山一般,竟然令周圍諸公亦生出壓力。
許多人不由愕然,心中暗想:不是說他剛剛進入無色天火境,受封國公並不久嗎?怎麼這氣勢卻比浸淫其中多年的強者還要厲害?
徐暮雪笑了:“蔣厲,你是講不出道理,便要耍橫的?徐某卻向來不怕這個!好啊,咱們便請慶國公幫咱們擺下生死擂!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這……”鍾大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有勞慶國公。”蔣厲沉聲說。
“真要打?”鍾大千有些擔憂。
“打。”蔣厲緩緩說道,“否則,如何對得起徐暮雪的這一番布置?”
徐暮雪冷冷說道:“有本事擂台上見,少拿這些沒形沒影的話來汙他人之名!”
“你的名還用汙?”蔣厲冷笑。
高台之上,殺機起伏不定,殺意四下流動,一時,威壓向著四周擴散,九處大比場中,處處能感應到這可怕的威壓,一時間,觀眾、參賽者,乃至所有大會官員,都被籠罩其中,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斷喘。
幾處大比場中的大比,自然也停了下來。
“兩位,先收了收威壓吧。”鍾大千沉聲提醒。“這裏畢竟是天下火會!”
蔣厲不語,周身氣息漸漸減弱。
徐暮雪卻借機將氣勢一漲,直壓向蔣厲。
蔣厲目光一寒,方要再運火力,徐暮雪卻冷笑著收了氣息。
鍾大千滿眼怒色,瞪著徐暮雪,沉聲問:“震國公這是也要挑戰本公嗎?”
“慶國公息怒。”此時,都炎微笑開口:“震國公隻是嫉惡如仇,見不得有人無理蠻橫而已。”
“蔣厲,比是不比?”徐暮雪不理鍾大千,隻問蔣厲。
“走!”蔣厲沉聲說道。
身形一動,人已飛離高台,向著生死擂場的方向而去。
徐暮雪緊隨其後。
兩大至尊拚命,這可比什麼白焰大比好看多了,一百多位至尊毫不猶豫,緊隨著鍾大千而起,齊向著生死擂而去。
那一邊,夏國與震國諸人眼見至尊離開,知道生死擂必然將起。何揚看著常樂,冷笑道:“常樂,你數次辱我大震清譽,此次又毫無道理地幹擾我大震與桑餘的自由交易,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何某便要與你一較高低,生死擂相見!”
他乃是堂堂藍焰強者,竟然主動找上常樂這白焰代表要開生死擂,簡直是無恥至極。
南離諸人一臉憤怒,鞏賢厲聲說:“震國這位何先生,此事怕不妥吧?”
“確有不妥。”何揚假裝想了想後點頭:“常樂雖辱我大震在先,擾我友邦在後,但方才倒確實沒有出言不遜,倒是那小丫頭——論年紀,論境界,我都是她的前輩,她竟然公開張口辱罵於我,依著天下火會的規矩,我自然有權要求與她開設生死擂!”
“簡直荒唐!”鞏賢怒道。
“荒唐?”何揚一臉不屑,“難道說在天下火會期間,高境界者被低境界者羞辱,便隻能忍著?哪有這道理!”
他看著常樂,冷笑道:“當然,你若願代替那罵我的小丫頭與我做生死戰,我倒不介意。”
諸人此時已然看清楚,震國人必是早有預謀,要利用此事激常樂動怒,再借題發揮,依大會規矩,與常樂上生死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