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將連聲諾諾。
柴義先將幾人迎上火獸車,一路請到了將軍府中,入內之後,柴義先屏退了諸將,隻留下了華延廷作陪。
華延廷一直皺著眉頭,此時忍不住對常樂說:“常大人,您實不該在空驛時說那些話。”
常樂笑笑:“為何不能?”
“萬一兵將之中,有親近玄國者呢?”華延廷說。
“大人放心,末將這便將今日參與迎接大人者,都控製起來!”柴義先說。
“不必。”常樂擺手,“我是有意為之,反怕那些人不會泄露消息。”
“這是為何?”柴義先一怔。
“大人是要引震國至尊出手?”華延廷目光一亮。
常樂點頭。
“如此,我便安排諸將……”柴義先忙著說。
但再一想,又覺不妥,自嘲一笑:“這種事若是刻意為之,卻反而令對方不信。末將智計不及大人,便不添亂了。”
諸人一笑了之。
常樂來到東林關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華延廷將明宣義和錢小花夫妻接到將軍府中與常樂相見,柴義先設宴為諸人接風,著實熱鬧了兩天。
這天夜裏,夜正深沉之時,常樂一身黑衣,來到小草屋中。
小草早知常樂有此安排,並沒有睡,一直守在水兒床邊。見常樂入內,便迎了上去,許多話在肚子裏想說終沒有說,隻說了一句:“少爺,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常樂拉著她的手,半開玩笑地說:“我哪舍得你和孩子?”
小草臉色一紅:“哪來的孩子?”
常樂一指床上。
小草臉色更紅。
“總有一天,咱們得有自己真正的孩子。”常樂低聲說。
“那……可是好……”小草紅著臉低下頭。
“我走了。”常樂輕輕鬆開她的手。
“保重。”小草重重點頭,然後抱緊常樂。
數息之後,她便鬆開,笑道:“我等你回來。”
常樂看著小草,忍不住拉了她過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然後抱起了水兒,離開小草的房間。
小草喘息著跌坐在床邊,抬手摸著嘴唇,心裏一陣歡喜,又一陣擔憂。
走廊盡頭,蔣裏立於壁前,看常樂走過來,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兩人目光相對,許多話,不必出口。
常樂收斂了氣息,悄悄離了將軍府,一路向著南城牆而去,攀過城牆之後來到關外山中,順著山路而向東行,穿過兩關間的山林,再翻山過了玄國邊關,終再入玄國。
他一路向東,一直向著那座大湖而去。
與此同時,玄國王都仙閣城中,有人正在發笑。
“常樂小兒,不自量力!”那人一身紫袍,拿著一份密報,不住搖頭。
他放下那密報,望向對麵的三位玄國國公,問道:“依三位看,我等六人合圍之下,蔣厲匹夫當如何?”
三人沉默,許久之後,為首國公沉聲道:“蔣武神一身功夫,出神入化。”
“這本公承認。”對方點頭,“不然你們也不會大敗而歸,更不會一氣損失兩位國公。不過,我等與你們卻不同。”
說著,自懷中取出一件火器,輕輕揚了揚:“我等皆有無色天火境至尊火器在身,滅國屠城,輕而易舉。蔣厲再如何,也不是我們六人的對手。”
“隻怕未必。”對方冷笑。
那人也不再爭辯,隻是抬手在那蓮花般的火器上輕輕一擊,三十六道光影組成的花瓣便紛飛而起,落在玄國三位國公身上,轉眼浸入他們體內。
三人悶哼一聲,全力抵抗,但已然受損的神火宮已然提供不出更多的力量,終被那入體的花瓣徹底鎖住了神火宮。
“一招之間,製服三位至尊,也不是什麼難事。”持蓮花火器者道。
他轉頭對身邊五人道:“常樂與蔣厲,乃大震死敵,今日諸位除了他們,便是大功一件。”
諸位至尊緩緩點頭。
那人繼續說道:“我大震與他們二人仇深似海,本公恨不能親手將之誅殺。但玄國王都,不能無人看守。”
“淩國公請放心。”一位年長至尊道,“我五人皆有大震火器在手,就算那蔣厲再凶悍,也終是難逃一死。”
“不錯。”又一位至尊道:“淩國公攻下夏國,自然是大功一件,殺常樂和蔣厲的功勞,便讓給我等吧。”
“如此,便有勞了。”那位淩國公微微一笑。
玄國三公看著六人,目光複雜。
為首國公道:“常樂能借聖地之力,有他相助,蔣厲才能以一敵眾。這次他們前來,目的地必是西部那座湖。”
淩國公目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