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解開銅鏡(下)(2 / 2)

我笑道:“誰說的?你知道在嚴刑拷打下怎麼保持不吐露秘密?就是靠自我催眠,讓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次要的。否則你以為誰不是爹媽生的?”

陳文礴賭氣道:“帛書讓你燒了,你現在怎麼說都行了!”

我道:“鏡已易主,我自然有權處理了。不錯,帛書已讓我燒了,我怎麼說都行,你愛信不信隨你便。嗬嗬。”

送走陳文礴和衝虛,我痛苦的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我的痛苦,在於我知道,陳文礴絕不會有危險,而我學過的道術,也許不全是讓我曆盡危險而不致死亡的原因,關鍵的還是信心和正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這才是最重要的。狗跑到腳邊蹭著我的腳,我抱起它,也許在山上是它救了我,我可以稱它為一隻好狗或義犬,但除非我瘋了,否則我不會相信它是什麼狗屁明鏡台。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可以用刀傷我,可以在山上用刀砍我和趙重犀,為什麼不用刀弄死陳文礴?

很明顯,對方要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絕不是他的生命。

操縱他,攝他的魂,卻不想讓他死。因為陳文薄死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永遠都得不到。

而我和趙重犀則沒有這麼幸運,因為我們阻擋了對手的陰謀,所以,對手在我和趙重犀上山時,因為沒有陳文礴在場,就直接操縱僵屍或是什麼東西攻擊我們,要致我們於死地。

甚至對方為了在和我可能發生的打鬥中,不要弄傷陳文礴,故意打來那個電話,以我的個性,一定會把他們調開,單刀赴會。而用我家的號碼打電話給我,其實很簡單,最蠢的方法,隻要在電話線進門之前搭上線,就可以了。

不過電信部門剛剛重換了一次線路,因為這個小區業主反映電話線路總有故障。所以對方是否用這個方法,來用我家的號碼打給我,一時我也無從查起。但我深信他一定會再次動手。

我不和陳文礴、趙重犀他們說,就是不想讓他發覺,我已經識穿了這個陰謀。

還有那個和我糾纏不休,卻被銅人陣正氣所傷的年青人……不,如果詳實地說,應該是:因為我在幻境中堅持認為銅人陣一定有正氣,所以使我開始掙脫類如攝魂術的幻境,而導致施術者受到一種大約是類似反噬一樣的傷害。

而當我脫離了幻境,或者說是我剛剛從被攝魂術中掙脫出來的恍惚之間,我隱隱看清楚了她的影子。

還有在山上所受的攻擊,到底操縱者和那個被銅鏡所傷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隻是,我不能憑借自己昏迷之前的隱約印象,去斷定一個人有罪。法庭也不會接受這樣一件,與鬼神牽扯在一起的指證。但他布下了陷阱,沒達到預期目標。肯定不會甘心,會來第二次裝神弄鬼。下一次,他和他身後的那夥人,準備得會更充分。

在他們眼裏,我們都是獵物。然而,我卻不想任人宰割。

如果不想成為獵物,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獵人。

況且,自古邪不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