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寅恪在國外留學期間,刻意求學,哪裏有好大學,哪裏藏書豐富,他便去哪裏拜師、聽課和研究。不僅讀書本,而且留心觀察當地的風土人情,而對在多數所重視的學位之類,他卻淡然視之,一概不感興趣。他一生在10多所大學讀過書,做過研究,不曾聽說他得過什麼“博士”、“碩士”學位,甚至連大學的文憑也未曾聽說他拿過。一代學界泰鬥,學問之大,卻沒什麼學位文憑,這便是陳寅恪的一在奇特之處。但他廣博學識,也是舉世聞名的奇特之處。而這些,又是由學而來的。
陳寅恪於1926年到清華學校國學研究院任職。當時的清華校刊曾忖門登載消息報導:“聞教授在歐美多年,購買書籍極豐,每年翻轉送數箱回國,將來悉度置吾校研究室中,則同學諸君大可飽覽也。”可見其所學之多、之廣。
學習是沒有局限的,古今中外,隻要是精華,就要學習。陳寅恪學識精深博大,深悉中國學術的傳統精神;另一方麵,對西方的新觀點、近現代科學方法及工具,他同樣有極深的造詣。以語言為例,他通曉的總共有二三十種之多,英、法、德、俄、日等國文學自不必說,蒙古文、滿文、阿拉伯文、印度文、巴利文、突厥文、波斯文、暹羅文、希臘文、匈牙利文、土耳其文……以及許多中亞細亞現存或已死亡的文字,他都精通。這些語言幫助他能解決別人所未能解決的問題,發現別人所未能發現的曆史真相。對於國學,陳寅恪同時代的讀書人能背誦“四書”、“五經”就可以了,而陳寅恪卻背誦十三經、二十四史也是滾瓜爛熟,如數家珍。這些如果沒有苦學做基礎,怎麼會如此呢?
趙元任曾講過司馬遷的例子,鼓勵青年人學習。我國曆史巨著《史記》的作者司馬遷,從幼年起開始漫遊,足跡遍及黃河、長江流域。彙集了大量的社會素材和曆史素材,為《史記》的創作奠定了基礎;德國偉大詩人、小說家和戲劇家歌德,前後花了60年的時間,搜集了大量的材料,寫出了對世界文學界和思想界產生巨大影響的詩劇《浮士德》。
陳景潤說:“我在研究哥德巴赫猜想這個難題之前,曾經曆了將近10年的準備時間,在這10年中,我夜以繼日地學習,有時一連運算幾天幾夜,連吃飯、睡覺也都忘了。”他還說:“攀登科學高峰,就像運動員攀登珠穆朗瑪峰一樣,要克服無數艱難險阻,懦夫和懶漢是不可能享受到勝利的喜悅和幸福的。”他能取得震驚世界的成就正是勤奮努力的結果。
蔣善國在回憶梁啟超的文章中寫道:
“在靜安先生自沉時,任公先生患溺血症,初入德國醫院治療,繼又入協和醫院,施用手術。迄未愈而座。時民國十七年(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九日也。當時清華畢業各研究生全體素服,虔哀祭悼。於逝世前一日,餘曾赴協和醫院視疾,醫生囑勿見人,遂留名刺書數語而歸,乃次日即聞訃音,傷哉!蓋任公先生性好動,所謂自強不息者,其在研究室草《中國文化史》講義,每日約三千言,並指導研究生一切功課。此外每日為鬆坡圖書館鬻書捐助基金,揮毫不輟,而每晚又必與家人弄麻雀牌,以資消遣,其病純由於勞累過度。當時名醫蕭龍友為之診治,曾謂餘曰:“梁先生不能靜養,病中猶執卷不輟;如能百日內不看書,餘定保其痊愈也。”次後安葬,餘親為執紼,送葬於西山塋地,其墓近臥佛寺,即民國十四年任公先生為其夫人營葬處也,至此與夫人合葬焉。
靜安先生之學深邃湛遠;任公先生之學偉大宏博,尤富組織力,不僅其文汪洋浩瀚,娓娓動人已也。靜安先生年五十一歲自沉及任公先生五十六歲病歿,先後相距隻一年之久,研究院竟喪二大師。如天假之年,則二先生對於國學,當更有發揚也。”
清華人為我們做出了榜樣,也給了我們啟示:好學、多學、廣學,要有一顆求知的心,你才會不斷進步。
耕耘與收獲
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這是每個人都懂得的道理。如果春天的時候沒有耕耘的辛苦,那麼秋天的時候就不會有豐收的喜悅。學習如此,做事如此,如果要成功,你就要為成功做好準備,不停地前進,直向成功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