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你說什麼?”張劍東追問。
“我說……”張媽正要開口說話,黎東燕回來了。“夫人您去哪了啊?”張媽旋即轉移話題。
“哦,張媽。我去收拾了一下老薑的書房。要給張警官做臨時辦公室用。”黎東燕一看張媽還在,就隨意應承著。
“收拾書房?你吩咐我做就行了。怎麼還得你親自動手呢?”張媽似乎有點自責。
“哦,沒事,你不是要跟張警官談話嘛。”黎東燕似乎很疲憊。
“黎女士,既然書房已經收拾好了,那我和張媽就去書房談話了”張劍東站起身來,又說“我建議就暫時把薑先生留在這個房間,為保護遺體,請把門窗封閉,空調盡量開低溫。然後,你也換一個房間休息吧。你覺得呢?”
“哦,還是張警官想的周到。就這麼做吧。”感覺要跟丈夫的遺體分開,頓時,黎東燕又悲切地哭了。
在張媽的帶領下,二人下樓,來到了位於一樓的書房。這裏,同時也是薑皓清給人看病的診所。
書房以單色調為主,布置得簡單而大方,各處一塵不染,陣陣淡香傳來,頓時一種清新明亮的感覺襲來。
“心理診所果然不一樣。收拾的就是好。”張劍東心裏暗自讚歎,“不愧是一流的心理谘詢師啊。”
“這裏也是張媽打掃的嗎?夠幹淨的啊。都是你的功勞啊。”聽著外麵越來越緊的狂風呼嘯,想著這座大宅裏半夜的凶案,張劍東也隨意說了句家常話,緩和一下氣氛。
“不能這麼說。我隻負責清掃一下灰塵,這裏麵的一切布置都是薑先生一手打理的,不允許我動一分一毫。”張媽話裏,充滿對薑皓清的崇拜。
突然一個疑問湧向張劍東心頭,“張媽,你上次打掃是什麼時候?”
“前天晚上”張媽記得很清楚。
“書房平時會很亂嗎?”張劍東追問。
“哼,絕對不會!這個書房從5年前布置好之後,一年365天,絕對沒有絲毫變動。更不會亂。”張媽對這個問題似乎很不屑。
“那還是請你確認一下,這個書房的現在的布置與前天你來打掃時,有沒有差別?”盡管覺得沒有必要,但是張媽還是站起來,四周環顧並繞書房走了一圈。
“沒有。沒有一絲變動。”張媽斬釘截鐵地說。
張劍東皺起了眉頭,一個大大的問號印在了他臉上。
“張警官,怎麼了?這個書房的布置跟案情有關嗎?”張媽不解的問。
“哦,沒什麼。”張劍東趕緊抽回思路,繼續下樓前的談話,“張媽,剛才在3樓,你說有人‘來路不正’。是指誰?”
“唉……”張媽歎了口氣,“還能有誰啊,就是薑先生的那個侄子薑國棟啊”
“你為什麼這麼說?”張劍東對此人也是充滿好奇,畢竟這個人還是薑皓清最大、最重要的一筆遺產的唯一繼承人。
“早年,薑先生托人打聽他在台灣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薑皓華。好不容易有了個地址,可是一直沒有回信。就在薑先生心灰意冷打算放棄的時候,就在去年,薑國棟來到島上,說自己是薑皓華的兒子,也就是薑先生的親侄子。還說他父親已經病故,他是受父命來認親的。並說了很多他們父子以及祖輩的掌故,薑先生覺得能對他們家這麼了解的,肯定就是他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