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偽裝(1 / 2)

十四.邪教偽裝

一聲“報告”以後,石強輕輕推門而入,進來要彙報隊韋大滿進一步的外圍調查結果。

“石強啊,正好你來了。”張劍東一看是石強,索性就先把鄺大業教授講述的關於傳國玉璽的最新考證,以及上午開會的情況跟石強介紹了一下。

石強聽得如癡如醉。“我說完了。該你了!”經張劍東提醒,石強這才回過神來。

“張隊,我們從外圍了解到,今年年初,也就是1月2日韋大滿回到過廣西老家,是為了探望當時已經病危的父親韋福臨。三天後,韋大滿的父親就病故了。於是他在那裏辦完喪事後,‘一個月後’也就是2月5日才回來。”石強著重強調了“一個月後”這幾個字。

“這是當地的風俗?”張劍東也感到了異樣。

“不是。當地老人下葬後,兒子守靈3天即可。而且,關鍵的是,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去向不明”

“哦?”張劍東很納悶。

“以至於他那邊的親戚,還以失蹤為由,向當地警方報過案。隻不過,在當地警方立案偵查時,他竟然自己回來了”石強頓了頓,“張隊,你知道報案人是誰嗎?”

看著張劍東疑惑的眼神,石強興奮地說,“就是死者賦惠瑩!”

“他們什麼關係?”張劍東突然眼前一亮。

“表兄妹”石強也一臉興奮。

“韋大滿向我們隱瞞了重大案情!”張劍東眉頭緊皺。

“張隊,說實話,我感覺這個韋大滿身上有太多故事了。而且,就這個案子而言,他的存在,總讓我感覺特別別扭。”

“是啊。最初我們從偵破凶殺案的的角度著手偵查,種種跡象都指向韋大滿有重大嫌疑。後來居然被我們自己給否定了。之後,他竟然又來‘自首’。現在,又出現了證據,再次把韋大滿與這個案子硬生生捆綁上了。”張劍東一邊說,一邊仔細斟酌著。

“張隊,是不是可以直接提審韋大滿?一問,什麼都清楚了”石強有點心急。

“你問他什麼?他現在的狀態下會開口嗎?你手裏有過硬的證據嗎?現在還不是跟韋大滿直接交鋒的時候”張劍東堅決地否定了石強的想法。

“對了,關於‘四孝教’的調查,有進展嗎?”張劍東決定換一下思路。

“哎呀,張隊,這裏麵又是一個精彩故事啊”石強似乎很有成就感,“你稍等,我去會客室請一位客人”

兩分鍾後,石強領著個風度翩翩、儒雅有型的中年人再次走進了張劍東的辦公室。

“張隊,這是來自廣西的民族學專家賦傳雄教授。巧了,向我們推薦賦教授的,就是鄺大業教授。賦教授的研究方向是廣西當地文化、民俗和民族發展。恰巧最近在我市進行學術交流”

“張警官,您好”賦傳雄教授親切地跟張劍東打了個招呼。

張劍東一邊主動伸出手與賦教授握手,一邊出於職業習慣,迅速打量著眼前這個儒雅的學者:50歲左右,短發,白淨,金絲眼鏡。

簡單客套幾句後,賦教授開始介紹關於“四孝教”的情況。

唐朝武則天當政時期,喜歡以“蟒”“ 梟”“ 虺”“蝮”等毒物給政敵賜姓,以示侮辱。後來在政治鬥爭中,他們武家的武懷運、武惟良兩兄弟被戴上了謀害武則天母親魏國夫人的帽子。於是武則天認為他們心比蝮毒,不配姓武,遂賜姓“蝮”,並發配當時不開化的江南道黔州,也就是現在的廣西百色附近。好在念及同宗,武則天後來沒有趕盡殺絕,給他們留了條生路。經過幾百年,“蝮”姓家族憑借其從中原帶去的先進技術和先進文化,慢慢在當地紮根了,並成為當地著名的名門望族。直到宋朝趙光義時期,他們將姓氏改“蝮”為“賦”。同時,因為親曆皇權鬥爭的醜陋,並深受其害,所以賦家人痛恨“君”權。於是在當地秘密宣揚將“天”“地”“君”“親”“師”五孝中的“孝君”改為“蔑君”。這也就是千百年來,廣西當地對君權明裏暗裏一直抱有強烈的抵觸情緒的重要社會原因。久而久之,這種“蔑君”觀念甚至成為一眾近乎於宗教,當地人信眾相信,隻要“心中蔑君”,毀掉與“君”相關的文化或器物,就可以子嗣繁盛,祛病消災。這就是所謂“四孝教”的由來。但其實嚴格來說,這頂多就是一種當地特有的文化符號而已,並非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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