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請酒(1 / 2)

施三郎回到房中,心中暗道:‘這兩兄弟究竟帶了個什麼玩意?終不成是值錢的寶貝,如果有錢,總不會來當武師是吧?’越是想不通,越是想知道。施三郎打定主意偷來瞧瞧。

張家大院下人不多,原來隻有三個,一個掌勺的丁公,一個劈柴、打水、燒火的老馬,一個打掃的駝子,另外就是這八個護院。家中即沒有丫環,也沒有女眷,張員外住在正房中,很少出房門來。

這一日,吃過晚飯,張良唱名點卯。

眾武師排成一列,點卯完畢,張良道:“現在有八位師傅了。每兩位一組,分為四組,一組值勤三個時辰,日夜巡邏。祝通、施三郎一組;包公、旺才一組;沙皮、老趙一組;陳勝文、陳勝武一組。今夜上半夜祝通、施三郎巡邏,午時更響,包公、旺才起來巡邏,聽明白了沒有。”

祝通六人都說明白了,陳勝文、陳勝武不開口。張良問道:“你們不樂意?”

陳勝武道:“我們來做武師,任憑主人家使喚,哪敢不樂意。隻是不知能否請少爺將我兄倆分開輪值?”

張良奇道:“為何要將你們兄弟分開值勤,兄弟倆一起不好麼?”

施三郎笑道:“他們房中藏著一個女人,如果兄弟一塊去值勤了,教人偷了去。”說到女人,眾武師就想到女人,來勁了,嗬嗬壞笑。

陳勝文道:“我兄弟八字不和,一塊做生意虧本,一塊打架凶險。”

張良道:“天下哪有這等事?隻有夫妻八字不和的?兩兄弟哪有什麼和不和的?。”

施三郎心中暗笑:‘大少爺這話說的好,明天夜裏你們兩兄弟一塊值勤,我將你們的寶貝偷出來瞧瞧,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

第二天,又來一個武師,用施三郎的話說:‘該死!早不來,晚不來,等老子偷了寶貝再來會死麼?’施三郎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分配床輔時,這個新武師極有可能被分配到隔壁去,那麼偷陳家兄弟的寶貝可就難了。

施三郎恨這個新來的武師,但是絕不敢招惹他,因為這武師比自己高了一個頭,從體重上看,隻怕張良、張斌、張遷三個少爺相加也沒他重,此人胸口黑毛森森,大腿粗如水桶,手臂宛如梁柱,被他扼住,骨頭都會碎成渣。

這武師口齒不清,自我介紹半天,也不知他叫什麼,張遷最喜歡替別人起外號,便道:“你就叫大糊吧!”小馮的意思是:‘你他奶奶的就是大號糊塗蟲。’

大糊的武藝不用演示了,這一副塊頭,無人不怕。

張員外聽說來了這麼一個粗漢,特意從正屋出來瞧。張員外自己弱不禁風,瞧見這麼一尊鐵塔,覺得有趣,笑了又笑,回頭瞧了又瞧。

大糊遂了施三郎的意,果然被分配到陳勝武兄弟的房中,但施三郎不死心,恨恨道:“總有一天,老子一定會偷出來瞧瞧。”

偷寶告一段落,施三郎發現三位少爺都來籠絡武師。籠絡武師幹什麼?施三郎想不通。

開始是張良來請施三郎的酒。

張良在陽泉酒樓擺了一桌,單獨請施三郎吃酒。

施三郎有點手足無措了,道:“大少爺如此厚愛,何以克當?何以克當呀!”

這麼抬愛,老子受不了。施三郞是這麼個意思。

張良長的白白淨淨,有幾分英氣,也就是說很帥的樣子,這個小帥哥說話時也很冷酷,極少有笑容。就算對人客氣,也不會有笑容。

張良是這麼解釋的道:“施大俠是有大能耐的人,虎落平陽,委身我張家,在下又不得不自居人上,平時點卯發令,有辱了施大俠,這席薄酒,當是小可賠禮致歉。”

施三郎聽後,隻差跪下去。

施三郎不是大俠,更不是有大能耐者,隻是胡亂混口飯吃的三流江湖漢,被人如此恭敬,感激的眼淚鼻都要出來了。

感激歸感激,施三郎還是能保持理性的,施三郎心忖:‘張良一定有求自己,否則幹嘛說的老子如此能耐?江湖高手多如牛毛,老子算個球!你小子就算沒見過世麵,總不會當老子天下第一吧!老子來這裏不久,還不大清楚情況,先觀察一下,如果能幫他,也就幫他一把,隻要不是叫老子赴湯蹈火即是了。這個小白臉,倘若是女人,肯定漂亮無比,老子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