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挨板子(1 / 2)

曾二本在牢中,本以為這回玩完了,在牢籠中暗自流淚,沒想到廖興打開牢籠,放他出來。曾二當然不相信有這樣好事,以為左家莊報私仇來了,這一出衙門,等著自己的就是亂刀分屍,躲在牢籠中還能活上一天半日,所以曾二打死不肯走。

廖興發起火來,轟他出來。

廖興是用戒刀亂砍的方法轟曾二出來。

曾二腳受了傷,一瘸一瘸地滾出衙門,然後一瘸一瘸地走在街上,那時已快二更,下弦月還未升起,街上黑咕隆冬。

曾二暗中提防著,料想暗處埋伏了許多刀手,走了一程,不見有刀手衝出來。回頭觀看,似乎也沒有捕快尾隨。

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逃命要緊,當下一頭紮進小巷道中,沒命狂奔。一氣奔出城外,躲在草叢中,細仔觀察,身後並沒有追兵呀!

就這麼一直躲到臨晨。

東方露白,曾二全身都被露水打濕,決定先找個安身之處,再來研究這死而複生的原因。

曾二認為,肯定是張家出了錢,買通上下,這才出的牢籠。可是張家出了錢,買通上下,至少會派人來接自己,怎麼會就這般被捕快拿著戒刀逐出衙門?

也沒有地方可去,怎麼辦?還是厚臉皮回張家吧!

曾二爬出草叢,潛到張家後院,翻過圍牆,進入後院,此時,天已清亮了。

在大院中發現巡崗的秦牧與祝通,曾二打了一個禁聲手勢,示意他們二人不要聲張,三人走到近前說話。祝通奇問道:“小二,你怎麼又回來了?”

曾二嘿嘿道:“說不清!我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見到施三郎了沒有?”

兩人道:“沒見著。”

曾二又見院中有棺槨,又擺了一些花圈挽聯,便問道:“主人家哪個死了?”

祝通道:“老三死了。”

曾二奇問道:“怎麼死的?”

祝通、秦牧同聲道:“說不得,說不得。”

曾二見主人家既然辦喪事,不好打撓,便對祝通道:“我到你們房中睡覺,你們也莫同主人家講,吃飯時試法偷點饅頭來我吃便罷。”

就這樣,曾二躲入武師的房中,又睡回他從前睡過的那張床輔,此時被褥也還在。

祝通是張良按排在武師中的‘細作’,屁大的事情,祝通都會去向張良彙報,曾二回來了,祝通當然不會不報。

祝通與張斌摻扶著張良來到南房,曾二避無可避,隻好嘿嘿笑著,當是賠禮,曾二與施三郎逃走,此時又溜回來住,感覺十分犯理。

幸好張良提也不提他逃跑之事,張良道:“曾師傅你回來就好,小可正不知哪裏去尋你。”

曾二道:“昨夜是大少爺救的我嗎?”

張良看了看左右,道:“都是自家兄弟,我也不隱瞞,是施師傅與我兩人合力救的你,你是我家人一般,因我出事,身陷牢籠,我就是拚了小命,蕩盡家財也要救你出來。”

房中的臭丐道:“大少爺、二少爺,我老丐行走江湖數十載,也從未見過你這種重情重義的主人家,日後但有差遣,盡管開口,老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武師也十分感動,道:“我們也竭盡所能,扶佐少東家。”

曾二與施三郎感情頗深,因問道:“施三郎在哪裏?怎麼不見他。”

張良道:“施師傅在一個安全之處,此時已天亮了,官家緝捕你與施師傅,你倆個不要露麵,今夜無人時,我再將施師傅請來與你會麵。”

縣衙牢室關押的是候審要犯,審判之後,由捕快押解到州府去服苦役。關進牢籠的都是重犯,要犯,犯罪事實確鑿的罪犯,絕難輕易放出來。

廖軍掌管鑰匙,卻將鑰匙交由廖興,而廖興居然將自己親自捉拿來的重犯給放了。

縣令暴跳如雷,責問原由,兩人不敢說,怕說出來,徐氏聲謄受損,到時全城人都知道廖興的老婆被人擄了去,奸淫了一晚上,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