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偷了情回來,渾身舒暢,想著徐氏的美態及婉轉承合的柔情,忽然真的產生濃濃愛意。
張良十九歲,徐氏已二十七,徐氏已是有夫之婦,兩人本來十分不般配,但少年情動,卻也不管這些世俗觀念了。張良忽翻身起來,暗自道:‘馮家霸占我家兩千多畝良田也需拿回來,美娟姐也不得讓她再跟著那個不知情趣的廖興。’
美娟是徐氏小名。兩人在濃情密意時,徐美娟捧著張良的臉蛋,告訴張良:‘你喊我美娟姐姐。’
張良又想到:‘今夜陳勝武替我站哨,我在裏麵快活,他肯定也從窗外偷看了,肯定也是欲火中燒,明日帶他們兄弟去妓院發泄一番,否則怪我飽漢不知餓漢饑。’
張良想著徐美娟的的柔情,沉沉睡去。
第二日,張良對張斌道:“大弟,你今夜帶陳家兄弟去胭脂樓。”
張斌為難道:“爹爹不讓咱們去妓院,說是是非之地。”
張良冷笑道:“二娘還不是從妓院贖回來的?我去勸服他。”
張良找張員外拿銀子,張員外心痛銀子道:“前些日子呂溫死了,我家倒貼七千兩,七千兩呀!我們家四餘畝的田,每年收不到三百兩銀子的租,多少年才能補齊七千兩?那兩武師走了,走就走吧,你又闊氣,一人兩百兩盤纏;前幾日,黑麵打死張小丙,自有黑麵當災,你白白送兩百兩到衙門裏,你這敗家子。今日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動銀子。”
張良怒道:“你敗家還是我敗家?爺爺手中三千多畝的田地,到你手中隻有四百餘畝。”
兒子說到馮家霸占去的兩千餘畝的田地,張員外無言以對。
張良道:“拿五十兩出來。”
張員外道:“如今我們家吃死的,用現的,再讓你揮霍,全家人遲早去要飯。”
張良大怒,砸了櫃子,強拿,張員外當然拒止,父子兩拉拉扯扯,衣服也撕破了,張良終於搶了五十兩出來,交給張斌。
張斌找到陳家兄弟,對他們道:“我哥令我帶你們去胭脂玩玩。”
陳勝武道:“剛才正房中爭吵什麼?”
剛才張良父子倆人爭吵,不覺間,高聲了起來,院中武師早就聽到了,也知道是為了銀子的事,老爺與少爺,一個想省,一個不肯省。
張斌道:“我爹爹那人老糊塗。莫理他。”
吃過晚飯,三人去胭脂樓。
胭脂樓是陽泉縣唯一的妓院,開始也有幾家妓院的。胭脂樓的老板是個獨眼聾,一身的肌肉,胸口紋著兩條龍,江湖人稱龍哥,意思是獨眼龍大哥,這龍哥打架狠,一隻眼睛就是打架時被人戮瞎的,無人不怕他。
獨眼聾招另外幾家妓院老板商談,對他們道:“陽泉巴掌這麼大,容不下我們四家院子,如此下去,大家都餓死,不如我給你們一人一千兩銀子,這生意讓我一人做,你們得了一千兩銀子,又可去做別的生意,大家都好。”
另外三家妓院當然不幹,其中一家的老板冷笑道:“我給你一千兩,你他娘的去賣屁股,你又得了銀子,又可去賣屁股,豈不比開這破院子好?”
這人當天晚上就被砍死在街上。
獨眼聾躲了三個月回來,屁事沒有。妓院重新開張。
殺了一個之後,獨眼聾再次將另外兩家招來開會,同樣是一千兩銀子,請他們去做的生意去。這兩家有了前車之鑒,不從的話,除非先下手,否則遲早會死在獨眼聾手中。這兩家隻好道:“一家五千兩,少一兩,你愛怎麼來,便怎麼來,我們豁了性命賠你玩。”
獨眼聾二話不說,叫人搬出銀子,道:“這是六千兩,你們倆人分了,其餘的不出一年就能付清。我也不是想短了這四千兩,隻是沒耐何,一時拿不出這許多,等院中姑娘賺了錢,一厘也不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