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堂審(2 / 2)

張良以為這回拿錢也擺不平了,卻哪裏知道,這隻是縣令審案的伎倆,詐你一詐,膽小的,以為真有人看到,事情敗露了,立即就招了,省得吃苦。

張良道:“求大人放了我爹,張家我做主,我爹什麼也不知情。”

全縣人都知道,張家的確是張良作主的,張家招武師,也是張良一手操辦,張員外沒有過問太多。縣令便道:“念你還有幾分孝慈的份上,就放你爹回去。”當下將張員外轟出公堂。

縣令又喝問道:“大膽凶頑,昨經殺人經過,如實招來。”

張良道:“小人沒有殺人,大人明察。”

縣令道:“你處心積慮,隻想拿回十幾年前馮家買去的那塊田地,積恨於心,殺人報複,人證確鑿,還敢抵賴?”

張良道:“小人百口百辯!”

縣令不想得罪馮家,所以不袒護張良,而且縣令認定張良嫌疑最大,所以,在審不出個名堂時,便用上審案的殺手鐧——量你不招,大刑伺假。

一頓棍棒,打的張良死去活來。但張良隻是一口咬定沒有殺人。何況真的沒殺人,即使張良殺的人,他不會蠢到挨了打再來承認。

縣令沒辦法,退了堂,案犯押入大牢。

張員外回到家中,沒有辦法可想。

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土辦法,那就是花錢消災。張員外雖然心痛銀子,但為了兒子性命,也隻好也忍痛割愛了。張員外令老馬背來五百兩銀子,他自己可不敢再來衙門。

廖興領老馬到後宅求見縣令,縣令曆聲道:“念你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不來為難你,賄賂本官,該當何罪?”嚇的老馬額上汗珠顆顆泌出,半個屁都不敢放。

縣令道:“回去稟明你主子,哪個武師下的刀,將那武師糾出,我們捉那武師結案,你家少爺依舊放回。”

縣令將老馬轟出衙門。

廖興一直懷疑馮家擄了他的妻子,救出張家武師,想讓自已同張家結仇。廖興因此懷恨馮家。廖興送老馬出來,輕聲同老馬道:“縣令詐你們,千萬不要信他,若是糾出那武師,肯定不會放了張良。張良是主謀,怎肯輕易放了?馮家也不肯幹。”

老馬道:“廖都爺明鑒,我家公子同武師都沒殺人。馮家少爺斷是別的仇家殺的。”

廖興道:“縣令哪裏會同你認真分辯凶手?屈打成招的有,枉殺頂替也有,胡亂塞責是他們為官的手段。縣令隻求馮家莫要去州府上告,搪塞住馮家,萬事大吉。張良是不是真凶,又有何分別?”

老馬一聽,急了,跪下道:“都爺指點迷津,如今怎樣才能救出我家少爺?”

廖興道:“張家不是養了很多的武師?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也不好明說,你自己同張進、張斌去說吧!”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什麼意思?是劫獄呢,還是殺到馮家去報複?

老馬知道,這兩樣都不能幹,一幹,萬劫不複,永世不得超生。

死的兩個,一個是馮家老五,馮弘銅;另一個是他的小妾。馮家死了人,哭成一大片,下人們也忙碌起來。死者為大,喪事最重要。辦的越風光越好。

死的再慘,或是生前再可憐,也沒有喪事辦的風光來的好。古人就是這樣的思維。

院中的下人,馮弘錚並不是全都認識,馮弘錚見一個男人,留著胡茬,身體粗獷,正在四處查看,從他家老五出事的房子走到院牆邊,仔仔細細地堪查。

馮弘錚喊一聲韓管家,韓管家聽到聲音,跑進來道:“大少爺,有何吩咐?”

馮弘錚指著門外道:“那人幹什麼的?什麼時候來的?好不懂事,也不幹活,四處找什麼?”

馮家數十個下人,韓管家全都認得,不但認得,還知道底細。韓管家走到門邊一看:“不好!外人!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主仆二人立即走到外麵,馮弘錚指著那人喝道:“你是誰?”

那人笑著作揖道:“在下陳勝武!”

馮弘錚並不知陳勝武是誰,瞪目道:“你到我家幹什麼?找死麼?”

陳勝武道:“在下少主人冤枉進了牢獄,因你家凶案而起,在下前來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