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堂審(1 / 2)

柳開陽憂慮不決,道:“不妥,就怕這小子嘴漏!”

王霸天道:“量他也不敢!叫他起床幹事。”

自從張小丙被黑麵殺了,張小乙再也不敢替馮家監視張家。張小乙終日躲在柳開陽賭場裏,白天在這裏,黑夜也在這裏,蹭吃、蹭喝、蹭床睡。柳開陽知道張小乙其實膽小如鼠,現在不敢回家住。張小乙家中人早就死光,一個人回家冷冷靜靜,又害怕張家找他麻煩。柳開陽便令張小乙在賭場中替賭客找兌銅錢,以此換此夥食費。

王霸天行事魯莾,至比柳開陽魯莾,王霸天認準的事,從不喜歡更改,當下好說歹說,說服了柳開陽。兩人將剛睡下的張小乙喝醒。對他說了殺人之事,張小乙的睡意跑到了九霄雲外,嚇也嚇的半死。

馮家豈能隨便殺的?

偷牛都不能隨便偷,捉住了打半死。

張小乙雖然膽子小,其實是一個十分奸詭之人,聽到這事,爽快答應,答應的理由也很簡單:‘媽的,馮家叫老子去盯著張家,害了張小丙一條小命,老子也差點死在那黑家夥手中,也不給老子許多錢,我幹你馮弘錚的老娘。’

張小乙決定同行,是因為也恨馮家。

其實張小乙不是仇恨馮家,而是心中明白,此時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還得答應,知道他們密秘,不答應就是死,答應爽快一點,跟他們同穿一條褲,說不準就能活下命來。

當下,三人潛入馮家,依舊來到那間廂房中。此時正是四更,裏麵有個男人,打著山崩地裂的呼嚕,睡的太沉了。

張小乙是一個小偷,開門對他來說太簡單了。張小乙用幾樣小工具,掦開了門栓,王霸天、柳開陽躡足進房。

王、柳二人看不見,但呼嚕聲也能指引方位,兩人心中估算被子外麵那個該死的腦袋擺在哪裏。

王霸天手起刀落,一刀切下那人半邊頭顱,身旁還有個女的,想來是妾室,柳開陽不等她驚醒,隔著帳子,一頓亂斬,連殺兩人,或許,死者醒都未來的及醒,睡夢中就死了。三人掩上房門,爬牆逃離馮家。

第二日。

馮家死了人,死詢傳開,也報了官,衙門驗了屍,縣令下了捕文。

廖興領一幹捕快來到張家,喝道:“叫張進出來。”

此時,張良父子糾纏銀子的事剛結束。

張員外正坐在房中落淚,聽到人聲,巍巍顫顫走出房門,問道:“都爺,什麼事情到我家來?”

廖興道:“馮家老五死了,你家與他有過節,老爺令你去衙門一趟。”

張員外臉色大變。

廖興道:“張良在哪裏?一同去。”

張員外帶著哭腔道:“都爺,張良雖愛玩,卻也沒這般膽大,斷不是他殺的人,老朽同你去就是了。”

廖興道:“凶手是不是張良,無須你同我講,老爺令我們前來拘人,我們隻管拘人,有什麼冤情的,你到堂上去同老爺講。”

兩個捕快上前,道一聲‘得罪了’,架住張員外。

張員外膽子小,嚇的腿軟,架住更好,你們抬著走吧。

院中沙皮見這陣勢,忙跑到南房通知張良。

張良領著陳家兄弟及一幹武師來到大院,雙方遭遇,劍拔弩張。老趙嗓門大,旺才懵懂,兩人喝問起來。

廖興那日釋放黑麵時,被陳勝文引至河灘,兩人鬥了一場。廖興發覺那人武藝深不可測,自己萬萬不是對手,雖然時至今日也不敢斷定是張良的武師,此時,為了安全起見,廖光收斂起昔日的張狂,躲在邊上不作聲。

眾捕快忍不住,同張家武師對罵起來。

張良不敢讓武師同捕快火並,攔住武師,大聲道:“眾師傅,有勞看護好家門,張良去走一趟。清者自清,堂上大老爺還是能分辯是非的。”

捕快押著張良父子來到衙門。縣令升堂,兩邊站班的手持水火棍,唱了‘威武’。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凶頑,昨夜殺人,馮家數個家丁親眼所見,還不如實招來。”

張員外一聽,嚇的身篩糠,伏在地上同死人一樣;張良一聽,納悶了:‘有家丁親眼所見,可我並沒有殺人,這不是汙告嗎?’隻是想不通。馮家老五真死還是假死,如果真死,馮家不可能拿自家親兄弟的性命來汙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