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暢聊至深夜,蘇小小數次要為陳勝武寬衣。陳勝武婉拒。
蘇小小便翹著嘴笑道:“你自己不要,莫怪我了。”
陳勝武道:“不怪你,你睡覺吧!”
蘇小小隻好自己一個人上床。
上床,脫了青羅衫!慢慢地,脫的隻剩下一件肚兜。蘇小小非常纖美,脫了之後卻不見骨,年青的肌膚又是緊崩的。陳勝武不是瞎子,眼角餘光也看到這一幕,就算陳勝武眼角餘光看不清楚,用腦子想一想,這位輕盈的花魁脫了衣服,該是是多麼美妙呀!這樣一想,隻要是男人,血液自然沸騰起來。
這一夜,平安無事,陳勝武表麵平安,心中卻是曆經千難萬險,百死餘生。床上這位美人,隻要自己一轉念就能到手,卻偏偏不敢起這個念頭。
胭脂樓平安無事,馮家卻再度出事了,馮家馬廄被人扔進火種,草料燃燒起來,燒死幾匹白馬。
縱火者乃是廖興。
廖興對妻子貞潔十分注重,那次妻子被擄走,猜想失身了,不管徐氏說的多好,兩人匪徒打架掉進河中,肉票逃走了。
廖興絕對不相信,廖興心中產生了陰影,再也不想去碰嬌美的妻子,盡管妻子討好他,百般獻媚,索要房事,可是廖興隻覺惡心,再也提不興致。
廖興認為綁徒不是張家就是馮家,恨不得這兩家人互相殺光為止。
廖興見張良被放出,心想:‘瞧這形勢,兩家要握手言和了,擄我妻子的不出這兩家。你們握手言和,老子再跟你添把火燒一燒。’三更人定,用棉花蘸了酮油,點燃後,從巷道中扔進馮家馬廄。
這就是廖都爺幹的好事。
馮弘錚被燒出三味真火。卻懶得報官,張良是自己叫縣令放走的,再叫縣令捉起來,也覺得丟人。私下裏解決此事更好。
馮弘錚將希望托在武師苟飛身上,第二日,將苟飛當祖宗般看待,五弟的靈樞也不管了,喪事也停了下來。三兄弟陪著苟飛喝酒。
到了傍晚,馮弘錚問苟飛道:“苟師傅今晚好辦事了?”
苟飛道:“好!”
馮弘錚道:“幾時動手,我著幾個家丁領你到張家院外,若需要幫手,我令他們也助你。”
苟飛道:“張家有幾個人?使什麼兵刃?張家院子地型圖可有?夜裏有沒有設置機關?你都打探清楚了?”
馮弘錚一時啞然,兄弟麵麵相覷:‘怎麼殺幾個人,還有這麼多學問?開始還以為衝進去,手起刀落,然後衝出來,萬事大吉。原來不並不是這樣。’
苟飛道:“任憑你什麼高手,一個獸夾,一個機關就放倒你,不怕他們明著打,就怕暗地裏計算,你們即要除滅仇家,如何不作準備?你們想的忒也簡單。世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張家此時隻怕已埋下天羅地網,冒冒失失進去,進去多少高手,就會死多少高手。”
說的幾兄弟心裏慚愧無比。都覺得想的太簡單,恨自己太沒有江湖意識,人家苟飛說的,才叫做專業。
既然如此,那就查吧!叫誰查呢,當時張小乙、張小丙查的好好的,每天都有新發現來彙報,當然,每天也要打發他們一點銀子。現在張小丙死了,張小乙成了驚弓之鳥,毛都看不到一根。
三兄弟思來想去,隻好叫韓總管去。家中無牛,隻好拉著狗來耕田,一把老骨頭耕散就算了。
韓總管知道沒有辦法推托,於是爽快答應。答應之後,回到家中,可就愁眉不展了,怎麼打探?上回兩家還沒有撕破臉,他借吊喪之名,到張家大院轉了一圈。如今以什麼明目去呢?張良被縣令痛打,會不會惱怒起來,吊打自己?
韓總管思來想去,想出一個計策。買了幾兩人參附子,在菜市候了一個早上,終於候到了老丁。
韓總管逮住老丁道:“丁大師傅,近來可好。”
他們是這個小城兩家大戶的知名下人,彼此知根知底,但丁公對張家忠誠的很,見了韓總管,就好像見了馮家兄弟,沒好聲氣地道:“好什麼?你們馮家死了人,就找我大少爺晦氣?”
韓總管笑道:“丁大師傅,咱們做奴才的,當真是左右為難。馮家的事我也管不著。我隻管好我自己,張家大少爺在衙門裏受了苦,我也看在眼裏,這點薄禮,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