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聾道:“老子在洛陽,花了五百兩從一個讀書人書手中獲得此物。”
張良一聽,鬆一口氣,心道:‘五百兩,我數倍於你總成了吧?’
哪料,獨眼聾又道:“老子以為撿了個貝,哪料搬運回來時,途中因她損失了七千餘兩,性命也差點丟在道上。”
張良聽後,不免緊張,心忖:‘七千五百兩,我隻帶來五千兩,家中尚兩三千兩的餘銀,可是爹爹怎麼肯全部拿來贖人?’
七千五百兩還沒完,因為獨眼聾還在繼續加碼,獨眼聾道:“老子後悔不及,搬到這胭脂樓,二十兩紋銀一夜,五兩一次,管你們幹起幹不起。哪料,城中這些蠢貨貪其顏色,擺隊等候。”說罷哈哈大笑,得意至極。笑夠了道:“老子在她身上丟失的財富,必要在她上拿回來,一年下來,也有幾千兩。下年城中男人玩膩了,老子拉到鄰縣給李大麻子,在李大麻子那怡紅院照樣新鮮無比,賺的錢,老子同李大麻子平分。這貨色,吸金!還愁搞不到幾萬兩出來?我隻問你,你贖不贖得起?”
血淋淋的一番話,說的張良、陳勝武、陳勝文幾人殺機陡現,立即便想殺了獨眼聾。
便在這時,一陣驚呼。
呼聲從南邊那幾間房中傳來,胭脂樓的打雜的及妓女全都聚在那邊。那邊已引起了搔亂。
獨眼聾還不知出了什麼事。
陳勝武卻已知出了什麼事,叫一聲“不好!”人就已衝出房門,獨眼聾身後的黑衣大漢還沒應變過來,守在門口的四個刀手也沒有應變過來。陳勝武暢行無阻地衝出房門,一飛衝天,從天井竄出去。
緊接著,陳勝文也衝出。
陳勝文衝出來時,獨眼聾身後兩位黑衣大漢已有所準備,兩人忙撥刀。
兩個設想極好,一人擋住,另一人進攻。結果,隻有進攻那人劈的那一刀有效。陳勝文連鞘劍架住,身法絲毫沒有遲滯,人就已到了房門口。門口的刀手也已有所準備。四柄刀先後斬來,陳勝文避開三刀,用連鞘劍擋住一刀,不等他們再度進攻,也已一飛衝天,衝出天井,上了屋頂。
獨眼聾見陳家兄弟如此武功身法,臉色變的鐵青,他也是在江湖摸爬打滾的,有眼見,知道這等武藝十分罕見,並不是自己這幾柄刀就能製服的了。
張良見陳家兄弟衝出,也知什麼事情:‘肯定是陳家兄弟追蹤的那淫賊動手劫蘇小小了。’
張良心中叫苦,不是擔心蘇小小,雖也有些擔心她,但此時最擔心的是自己。兩個武林高手走了,留下老趙、旺才兩個庸手,自己背上、屁股上的杖傷兀自沒好,坐在凳子上,別人看著是坐登子,其實如同紮馬步,根本不敢全身的重量壓在屁股上,倘若獨眼聾此時發難,自己三人定然會被劈死當場。
幸好獨眼聾沒有發難,獨眼聾也衝出房門,忙問出了什麼事。
張良對老趙、旺才使眼色,趕緊溜,三人起身出去。
獨眼聾的打手仍然伏在四周,但沒獨眼聾之令,又見三人不疾不徐地往外去,眾人也就沒有加以為難。
三人走到樓下。
獨眼聾已在妓女堆中打探清楚出了什麼事,果然是蘇小小被人劫了去。
獨眼聾衝出房門,翻躍欄杆,跳到樓下,攔住張良三人去路,喝道:“想走?”。
老趙、旺才撥刀在手,瞪目道:“你要怎的?”
樓上的打手見狀,紛紛衝下來。
就在此時,陳勝武、陳勝文衝了進來。
獨眼聾堵在門口,背對著門外,沒看清門外來人,忽然隻覺被人掐著後頸,容不得任何反抗,然後被人按在牆上,動蕩不了。
獨眼聾以為對手立即便會取自己性命,或是被利劍刺入腰中,或是被利劍刺進背部。所以駭的如野獸般狂吼。
樓上的打手已衝到樓梯下,但被陳勝文踢飛的五條凳子打的人仰馬番,五條小方凳子擊向五人,這五人有兩人應變也較快,伸手運勁抵擋,卻根本擋不住。五條登子碎成木榍,木榍亂飛,勢道也能傷人,人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