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一劫(1 / 2)

包紮好了,又勸道:“我知道你躲在這裏不好過,沒人做伴,那你去大院走走,同武師、丁公、老馬他們說說話。隻是行為舉止收斂一些,在我家中,不比胭脂樓。那些武師有不三不四的,你開口罵他們,以後便不敢對你無禮了。”

不管張良怎麼勸慰,蘇小小再也不開言了。

張良怕她尋短見,一整日都守她。

吃中午飯時,張良便叫她出來同大家一塊吃;晚飯也是。

這兩餐吃的極少,吃過晚飯,蘇小小回房,張良怕她躲在房中上吊,每過半刻鍾,就起來到她窗戶上看一看。每次去看,都隻見她呆呆坐在床上。

到了下半夜,張良十分困頓,合上眼睡著了。迷迷糊糊,神遊天外,無數妖魔鬼怪追逐他,有無頭屍,有淋漓鬼,於是拚命跑呀跑呀,跑到一個城市中,天空是灰濛濛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商輔的門是打開的,卻空空蕩蕩,恍如人都死光了。跑過幾條街,這才見前麵幾個在那裏說話,有一個似乎正是父親張進,張良趕緊上前,喊了一聲爹,那人轉過臉來,卻是一個沒有臉皮的鬼。

張良忽然驚醒,原來做了一個惡夢。

汗水已經溻透了衣賞。

沉浸了一會,忽然想起蘇小小,趕緊起身過來看,在窗戶上瞻了一眼,房內再也沒有蘇小小了。張良在院內喊了一聲,沒有回應。於是衝出大院,過影壁,見宅門洞開。

張家的宅門,從來都是關上的,丁公老馬每天出門買東西,回來時也得喊祝通開門,張良早就吩咐不準私自敞開大門。張良心中暗罵:“值崗的武師全都死了嗎?有人出去也不知,今夜誰當值,明天不對你客氣。”

張良衝出家門,巷道分兩頭,不知往哪裏追。

一頭通往大街,一頭很快出城。

張良選了那條出城的路,往前飛奔,很快就出城了,巷道變成一條泥路,通向遠方。

張良聽人說,這條路可以一直通往江南,隻是張良沒走過,最多時也隻走了十來裏就再也沒有往前去了。

此時,上弦月高高掛,四野皆明,道路也十分筆直,遠遠看見一個人影。

張良狂追而去,發現果然是蘇小小,張良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正大口喘著氣,沒提防著,蘇小小回身一個耳光打在張良臉頰上。

張良一口氣奔了幾裏,此時上氣不接下氣,吃了這一耳光,又氣又累。隻好放開她的手,半天緩過勁來。

蘇小小打了一巴掌,得脫了,便又往前走。

她走的很慢,似乎走不動的樣子,但意誌很堅,一定要走,決沒有留意了。

張良緩了氣,再次追上,捉住她的手,蘇小小仍是一巴掌打來,不過,這次張良有防備,不等巴掌落下,就已捉住她的另一隻手腕。

兩隻手都被張良捉住,蘇小小隻好用腳踢。張良無耐,又怕弄痛了她,於是放又開她。

張良道:“你打我幹什麼?我又沒得罪你?”

蘇小小道:“如果不是你,陳大哥一定會帶我走。”

張良奇道:“你的意思是‘陳大哥顧我兄弟情,以為我想你,所以不帶你走,將你留給我?’是不是?”

蘇小小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因為她也不敢確定,她隻是這麼猜想。陳大哥一心一意贖自己出來,怎麼會棄自己不顧?肯定是張良作怪。

張良又道:“唉!停一停,咱們說清楚,你是不是認為,因為有我這個人存在,陳大哥有了托付,這才不帶你走。如果我死了,陳大哥沒有托付的人,肯定就帶你走了。是不是這個意思?”

蘇小小還是不回答。

張良大怒道:“我百事纏身,身家性命隻在旦夕,你還同我甩小孩子脾氣。哪個有心情不停竭地哄你。你同我說清楚,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張良將她的肩頭板過來,非要問清楚不可。

可是,將她身子板了過來,看到她臉上的淚痕,張良的心忽然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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