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畢露(1 / 2)

伍三通不作解釋,五指箕張,提著酒壺口沿,左手揮刀,大喝一聲,隻見刀光一閃,這個陶製的長頸細口酒壺的下半截應聲掉落。

刀劍砍陶器,通常隻會打碎,不會被切開。可是這一刀居然將陶器斬成兩半,下半部掉落地上,摔成許多碎片,上半部卻完好無損。

伍三通緩緩翻轉手腕,將酒壺上半截倒轉過來,見裏麵果然有隔柵,這不是普通的酒壺,這是一個下三濫的凶器。

伍三通大怒,將半截酒壺擲向驛承。

驛承側身避過,冷聲道:“沒辦法了,是你逼我出刀的。”

馬臉、灰裳雖然還不知伍三通發現了什麼,兩人察顏觀色,知道伍三通已發現重大問題,且驛承也攤牌了。

此時,隻有手底下見真章了,馬臉、灰裳離驛承近些,兩人同時撥出刀來。

驛承一見他們撥刀,倒縱進後進。

馬臉、灰裳欺他手中無刀,立即撲進去。

哪料,驛承的刀就藏在裏進的門的後麵,倒縱進去的同時,隨手就拿到了刀。

門外眾人先聽到一聲慘呼,灰裳罹難!接著兩聲金鐵交鳴,馬臉從那扇窄門滾了出來。馬臉滾出時,又擋住伍三通與細眼。

經馬臉這麼一阻礙,伍三通闖進去時,驛承便已不見。

伍三通令馬臉、細眼護著兩位主人,他攜著刀,前前後後亂找,找了一圈,哪裏找得到驛承。黑糊糊的夜晚,驛承又占了地理之便,隨便往哪裏一躲,再也休想找到。

伍三通在廚房逮住老王,將他揪了出來。

老王瘦小佝僂,伍三通高大威猛,老王被伍三通提著後領,提的兩腳懸空,嚇的半死,還沒打他便慘叫連連,驚恐萬狀。

伍三通將他提到廳堂中,往地上一摜,老王便趴在地上磕頭求饒:“老爺饒命,不關小人的事。小人隻是左近村莊中的農夫,請來燒飯的。老爺開恩哪!”

老王眼淚鼻橫流,看似十分可憐。

徐憨齋道:“你在此多久?”

老王道:“三年。”

徐憨齋怒道:“此間驛館借朝庭傳遞文書之名,大肆坑殺過往旅客斂財,你在此三年,耳聞眼見,何以不早報官?你縱是左近民夫,也是助紂為虐。來人,綁將起來。”

老王分辯道:“老爺開恩哪!他也沒坑殺過旅客,隻是有過往旅客入住,要價高些。驛承一身武藝,又是個正差,小人隻是他請來燒火打掃的,怎敢多事?老爺開恩哪!”

馬臉、細眼找來繩子,不容分說,將老王捆了個結實。丟到側房裏,任他去哭。

伍三通三人還沒有吃飯,剛才衝到裏進去打鬥中,又將桌上的菜打翻在地上。即然酒壺有鬼,飯菜還是幹淨的。

伍三通對馬臉、細眼道:“你們護著老爺,我去廚房找吃的,再不找到吃的東西,隻的沒力氣打鬥了。”

馬臉、細眼求之不得,因為廳中燈光明亮,人也多,包括兩個不中用的老爺在內,就有四個人了。膽氣也壯些,如果要自己一人一刀,四處亂走找吃的,可膽顫心驚。

伍三通藝高人膽大,過門過檻時,放慢腳步,以刀探路,就怕驛承攜刀躲在門後,作驟然一擊。

廚房中有一盆米飯,還是熱的,鍋中也有煮雞丁時的湯。伍三通卻不敢吃,心道:‘對方算計極高,剛才捉拿燒飯的到廳中審詢,不準有人在這米飯與菜湯中下藥。正等著我們取了吃。’

忽然,燈光一顫。

伍三通武學修為極高,就知有人偷襲,當即急縱一步,回身撩刀,雙刀刀刃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驛承的馬刀就已被伍三通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