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亭子,司馬鼎道:“大呂,我走不動了,隻怕是病了。我躺著睡一會。”
司馬鼎躺在亭子的凳子上,哆哆嗦嗦,打起擺子來。司馬大呂急的熱鍋上螞蟻,不經意間,見遠方路上一個瘸子往這邊走來。正是臭丐。
臭丐沒追到張良,也沒回去找施三郎,漫無目的,就走到了這裏。
司馬大呂武功不行,眼睛卻不錯,遠遠就看出是臭丐來。司馬大呂府身去同司馬鼎講道:“二哥!我又看到了一個。這七個殺才,怎麼分成幾批?如今這個孤孤單單,我不怕他。殺了這個,其他的慢慢對付。”
司馬鼎有氣沒力地道:“你萬份小心,如果我沒病時,莫說七個,十七個我也不放在眼中,如今我走路都沒勁,你武功又差,打不過時,莫教他給殺了。”
司馬大呂得意地笑道:“我打他不過,不會磕頭求饒嗎?嘿嘿!”在客店中,施三郎五人迫司馬大呂進房,司馬大呂就磕頭求饒了,這才活的性命,後被施三郎五人捆綁時,乖乖就範,所以,那時掌櫃的在樓下沒聽到一點聲音,害的掌櫃的納悶了一場,以為被一刀殺死。司馬大呂不覺得臉上無光,反而十分得意,覺得施三郎五人太傻了,磕頭求饒就饒了自己,完全瞧不出這是伎倆。
臭丐一瘸一瘸走進亭中,見亭中一個病漢躺在長椅上,一個粗漢穿著敝舊衣裳的粗蠢漢子站在亭中,一雙眼睛鬼鬼祟祟。臭丐也不為意,坐在長椅上,將拐杖倚了,然後從討飯袋中掏出一個煎餅來,這個餅是他昨天傍晚的時候討到的,舍不得吃,準備趕上張良,給大少爺預留著。他自己則掏了農戶田地幾塊薯蕷,生了火,煨熟吃了。
現在趕不上張良了,自己吃了吧,天氣炎熱,很快就餿了。
臭丐拿出餅來,左瞧瞧,右瞧瞧,嗅了嗅,這才咬上一口,覺得味道實在不錯。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司馬大呂看著這個餅也發呆,口水都流出來,忘了出手。
臭丐咬了幾口,轉頭警惕地看著司馬大呂。司馬大呂便轉過頭去,裝著不看臭丐。
臭丐吃了一半,舍不得吃光,便又放回討飯布袋中。
司馬大呂故意東瞧西覷,或是抬頭看看亭子的頂部,挨到臭丐身旁,突然上前,一個直拳打去。臭丐攜著拐杖,一個翻滾避開,拐杖在地上一柱,人就已站起。
臭丐喝道:“幹什麼?”
司馬大呂並不答話,忽然又撲上前去,臭丐拐杖抬起,往前一戮,司馬大呂側身避開。臭丐暴退一步,仍是用拐當棍戮。
司馬大呂體質不錯,隻是此人十分愚鈍。學武如同學文,非悟性不可,司馬大呂不缺體魄,欠缺就是聰明才智。所以,司馬海宴教司馬鍾、司馬鼎、司馬大呂明明別無二致,結果司馬鍾武藝卓群;司馬鼎武藝小成;司馬大呂在清河幫前一百位都排不到。
牛角鎮刺殺雷新虎時,這種又蠢又無能的人決對不能帶上,但司馬海宴為了讓小兒子也在幫中堅立點威望,立點功,於是令他一塊前去,隻是不讓他涉險,也不能讓他壞事,所以派他去看守牛角鎮轍出的村民這種即無風險,也不會壞事的活。
司馬大呂本來同臭丐半斤對八兩,但臭丐手中多了一根硬木棍,司馬大呂便不敵了,兩人過了幾招,被臭丐一棍暴頭。
司馬大呂鬥大腦殼吃了這一棍,眼冒金星,蹲在地上直搓頭皮。
躺在長凳上的司馬鼎見弟弟吃虧了,怕臭丐接著下殺手,忙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叫嚷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臭丐喝道:“你倆個什麼人?為何動手?”
那日夜間,司馬鼎三十六人躲在麥垛中刺殺雷新虎,後來被張良撒尿破壞大事,那時三十六人蒙了頭腦,這三十六人中也沒有司馬大呂。所以臭丐七人並不認司馬鼎與司馬大呂;第二日牛頭鎮上,司馬大呂與司馬鼎在樓上,透過窗戶看到他們七個,臭丐七個卻沒看到司馬兄弟。所以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