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相摻相扶,往林中深處鑽,這片林子極小,不久鑽出,可是外麵卻是整片整的荊棘,即使有柴刀在手也別想往前走。兩個困在荊棘中,前進不能,隻好倒退,退回到林中。
正當重新覓路,臭丐又回來了,兩兄弟隻好裝著沒動過一般。
臭丐見他們身上被荊棘劃出的條條血痕,知道了。
臭丐剛才在林中尋藥,也看到林邊上的荊棘叢,明白他們剛才又想從林子那邊逃走。臭丐心中存疑:‘他們從亭子中逃到這裏,還說怕捕快路過看到;此時躺在這林中,豈會有風險?明明是逃避我,逃避我幹什麼呢?’臭丐心中疑竇縱生。當下不動聲色。
臭丐手中拿著一隻碗,不知從哪個墳堆裏找來的一隻祭碗,在林中生起火,等火滅了,留下一堆碳火,將祭碗放上去煨藥湯。煨好湯藥,令司馬鼎喝下。
司馬鼎喝過湯,掙紮著磕頭,說是活命之恩,黃沙蓋麵也不敢忘卻。司馬鼎心忖:‘老子姑且同你磕個頭,你也尋了湯藥,咱們扯平了。有機會我還是要殺你的。’
臭丐也由他磕頭,冷冷冰冰。等司馬鼎磕過頭,冷聲道:“剛才又逃跑,為什麼?你們究竟什麼人?不老實說來,我老丐不饒你性命。”
司馬鼎道:“當真不是逃跑,隻是回家心切。”
臭丐道:“你家在哪裏?”
司馬鼎道:“在孟津!”又道:“如果前輩送我們回家,家父定然重重酬謝。”司馬鼎心忖:‘你敢送我回孟津,教你自投羅網,怎麼死也不知。’
臭丐一時想不出同他有什麼怨結,司馬鼎怕捕快也好,回家心切也罷,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臭丐道:“你起來吧!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又不是捕快,管你幹了什麼壞事。”
司馬鼎這才又重新躺在地上。
臭丐道:“不然我也送你們回家,隻是我要尋找我家大少爺。”想到張良,臭丐將討飯袋中一個玉佩拿出,這塊本佩是張良給他的,以抵武師的月奉。牛角鎮分別時,臭丐忘了還給張良,隻將五個機筒還給張良,卻忘了這塊玉佩。
此時已是中午,三人林中小憩。臭丐道:“我要小睡一會!傍晚去討飯吃。”說罷躺在樹葉上睡覺。
司馬鼎見臭丐似乎睡著了,朝司馬大呂使眼色,令司馬大呂冷不防出手。
司馬大呂終於明白,躡手躡腳,挨到旁邊,抬起足,剛要踹。陡見臭丐雙眼一睜。臭丐早就疑心,故意裝睡引他們出手,其實暗中嚴密戒備。
司馬大呂此時已怕臭丐了,見他是醒的,嚇的不敢出腳。
臭丐翻身而起,喝道:“無恥小人!我幾時得罪你們?”
司馬大呂沒有鬥誌,心虛;臭丐盛怒,心中也不畏懼他們,不出三招就擊潰司馬大呂,一根拐杖將司馬大呂腦袋敲出五六個雞蛋大的皰,圓圓的腦袋變成七角八棱。痛的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