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子裏的打手眾多,驚了起來,喝斥連連,輕功好的縱上屋頂,大聲喝罵,也有在弄堂裏急奔,客人也有驚呼,一時間,似乎亂了套。
張良隻覺肩上的腳已挪開,然後屋內幾盞燈同時滅了,想來黑衣女子怕有人衝進屋中,撞到自己。於是熄了燈。
過不多久,門外有問道:“張公子,你可睡了。”聽這聲音,應該是妓院中提茶壺的。
張良仍舊趴在地上,不知張口好,還是不張口好,如果張口,又回什麼話呢?
忽然,耳畔吹氣如蘭,黑衣女子不知何時,趴在張良身畔,黑衣女子低聲道:“你問他外麵什麼事?”
張良道:“你莫進來,我正在床上哩!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道:“小人也不知,似乎橋頭那邊有人打架,打到了瓦子裏。張公子,此時你莫出來,瓦子裏的武師說了,進來了三個,隻出去了兩,另一個不知躲在哪裏,他們正四處搜尋。”
張良道:“我不想出去,你叫瓦子裏的武師也莫來打撓我的好事!”
那人道:“小的曉得了!”
門外的大茶壺腳步聲走遠了,張良問黑衣女子道:“外麵打架的是你同夥嗎?你們幹什麼?”
黑衣女子並不回答張良,咬牙切齒地道:“浪蕩公子!”
張良笑道:“奇了!我浪蕩公子,同你何幹?你又不是我媳婦?”
那女子一時無言,也沒有出去的意思。李春嬌下逐客令了,道:“我同張公子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黑衣女子一腳踏在李春嬌肩上,將冰涼的劍身放在她脖子上,嚇的李春嬌顫聲道:“你莫亂來,我隻是一個賣身求生存的可憐女子,你不管好你的丈夫,殺了我有何用的?” 還是李春嬌聰明,猜到是哪個嫖客的嬌妻,知道她丈夫常常來此,於是前來捉夫。
李春嬌聲音沙啞,說了這一番話,聽來似乎更加可憐。張良也忙勸道:“你莫殺她,你們都是女子,大家都是可憐人。非要殺一個解氣,那就殺了我吧!我這般浪蕩子,確也該殺。”
黑暗之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色,不知黑衣女子怎樣的表情。李春嬌隻覺肩上的腳轍走了,劍也拿開,後麵窗戶響一聲,似乎這殺神出去了。
張良過來扶李春嬌,張良道:“你沒事吧!那一巴掌打的好重,我現臉上還是火辣辣的,誰娶了她,苦是有的吃了。”
李春嬌咯咯一笑,道一聲‘痛’。
張良摸著她的臉,開始隻是看她被打的怎樣,覺得也沒什麼,並無大礙,又覺李春嬌臉上滑嫩,摸著十分舒服,便摟著親嘴。
兩人親了一陣,爬到床上去寬衣解帶。
正當摸的欲火難禁,準備交媾時,屏風後麵窗格又是一聲響。兩人聽後,立即互相推開,兩人坐起身,感覺屋裏又多了一人,知道那黑衣女子去而複返。
正在這裏,弄堂裏腳步聲雜遝,屋頂上似乎也有人。隻聽到桑家瓦子武師頭兒胡朝陽的聲音,這胡朝陽正在調兵遣將:‘誰誰誰哪裏去,某某某守哪個方位,未了,罵一句,他奶奶的,借著打架,闖到老子這裏來生事,找死!’
提茶壺的正在敲旁邊的門,似乎有一間房挨一間房搜尋的意思。
那女子正站在張良床頭靜聽,見這情形,這房裏也呆不牢了,劍尖一顫,便要要衝出去。
張良輕聲道:“你到我床上來!”
黑衣女子似乎猶疑了一下,果真爬上床,她鑽到中間,張良拉過被子,將她蓋上。此時張良已脫了光溜溜,李春嬌也是,黑衣女子右邊一摸,摸到李春嬌的酥胸,這李春嬌嬌哼一聲,恍如男人同她調情一樣。黑衣女子便立即縮了回去;不小心,左邊一摸,摸到張良胯下,恍如觸到一條蛇,立即又將手縮了回去。兩邊都不能亂碰,隻好自己抱著劍,縮緊身子。
門外燈光亮起,大茶壺已來敲張良的門了,張良道:“何事!”
大茶壺道:“張公子,有賊人混進來,為了您的安全,請您開門,小的進屋照一照。”
張良道:“我房中沒有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