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池笑道:“是我臭!”
張良道:“我的美人,你香的緊,我又不是沒聞過。”
張鳳池道:“當真是我太臭了。我在你這裏再洗個澡。”當下,將被人弄的一身屎的經曆,說了一說,兩人笑的前仰後合,直說倒黴。
張良道:“好呀!我帶你去洗澡。”
張良牽著張鳳池,兩人手牽手,好朋友,躡手躡足穿過院子,怕驚醒別人,便鬼鬼祟祟,做賊一般。
獨孤漢警覺性極高,聽到張良開門聲,透過窗戶,借著星光,見他們兩人手拉手出來,他便躺回母親屍體旁睡覺,懶得理會;別的武師,隻怕打雷都不醒。
兩人來到廚房,點著燈,張良見張鳳池眼皮紅腫,驚道:“你這是哭的嗎?究竟怎麼了?”
張鳳池笑盈盈道:“沒事了!你莫管。”
張良知道她不會告訴自己太多,見她此時很開心的樣子,心下稍覺寬慰,張良道:“你坐著等一等,我燒一鍋水。”
張鳳池便坐在一旁,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張良忙碌。張良俊朗的外表,溫柔的語聲,青春年少,著實令她著迷。想到自己曾經也如同李春嬌一樣,舍身於一個日暮之人,實在是因為心之所殤。回想起來,懊悔不已。
眉目傳情之間,時間過的飛快,居然燒水也快了許多。
張良笑道:“我家沒買浴桶,不如就在水缸裏洗。”水缸是廚房用水的乘水缸,拿來洗澡正是大忌。
張鳳池嬌羞著道:“不成!”
張良見張鳳池此時換了一套女裝,芙蓉麵,玉雪肌,秀色可餐,一時看的癡了。
在情人麵前,百無禁忌,水缸裏洗澡又算什麼?反正又沒有人看到。
最終,張鳳池拗不過張良,寬衣解帶,又令張良轉過身去,不許偷看,偷看者太壞了。
張良故意順從,轉過身,當然,偷看肯定不能少,可是當張良猛然轉回身時,卻發現張鳳池的胴體仍是被衣裳包裹著的,偷看失敗!隻好吃一個腦瓜蹦。
說好了,這次決不會偷看。
當然,偷看絕對會再度發生。
張良仔細搜聽身後輕解羅裳的嗦嗦聲,時機成熟了,火候已到了。猛然轉頭,卻見一件輕羅裳蒙住自己,拿掉衣裳,張鳳池卻已進入水缸,再次失敗。張良為偷看失敗懊惱,張鳳池哈哈笑,為張良的笨拙而得意。
他們玩的不是偷看與反偷看,而是情人間的無猜。
廚房中歡聲笑語,洗的也不是澡,而是情。
就在兩人肆意調情時,院外落下一條人影,那條人影也如張鳳池般,從鄰家屋脊縱身進來,在地上一個翻滾,禦去下墜之勢。那人剛剛站起來,又有五條人影先後掠進院中。
開始進來這人正是司馬鍾,緊緊尾隨的是雷家的馬夫及四個護衛。一個亡命逃跑,五個緊咬不放,六個人打到張良家中來。
司馬鍾站起身,直接往廚房裏衝。
張良兩人正自柔情蜜意,見一條大漢渾身是汗,衝了進來,大驚。張良擋在水缸前,喝道:“你是什麼人?”
張鳳池揚起手,引一竄水珠,如箭一般,將四個燈盞一一擊翻。隻要廚房中黑暗,她就敢光溜溜起來。
就在四盞燈剛被打滅,門外又竄進幾人,雙方金鐵交鳴,戰的不可開交。張良本事沒有,卻護美心切,不肯自己避開,仍是攔在水缸前。雙方已經打到近前,馬上便要受池魚之殃,張良還是沒有去意。
水缸中的張鳳池急了,這個弱質美男子再不走開,被這些武林高手踩也踩死,一但踩死了,或是被砍死,哪怕貌如潘安,也同一條死狗一般腐爛,更不淡不上一點俊美了。張鳳池伸手在張良腦袋上一撥,將張良撥的滾出五六步,由於勢道極大,張良把握不住重心,趴到了地上。
張良剛趴下,就聽瓦缸‘嘩啦’一聲,被打架的人撞破。
張良心中不禁一緊:‘我缸中美人咋樣了?’張良還未完全爬起來,又被人壓的趴在地上,一摸,還好,是一個光溜溜濕褥褥的身體,兩人抱在一起,滾到柴堆旁。
停下時,剛巧張良在上,張鳳池在下。地上有木榍,張鳳池光潔細嫩的脊背被木榍刻的生痛,鼻中不禁‘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