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漢眼中射出精光,有高手來,他也是十分高興的,道:“我不是怕輸,隻是不想故意輸,台上堂堂正正打敗我,心服口服就是了。”
張良一拍獨孤漢厚實肩膀道:“好!堂堂正正打這一場。我沒有負你,你可以安安心心葬你老娘;你也莫要負了我,我可是以身家性命擔保到時你能出場。”
獨孤漢道:“我向來說話算話!”
張良道:“那就一言為定!”
第二日,光頭佬領著兩個衛士,又來磕張良的大門。
三個騎著高頭大馬,扛著大刀,形為張揚放肆。時值深秋,天氣已很涼,年老體弱者早晚間已披上棉襖,他們三個卻還是穿著夏衫,袒胸露腹。
祝通開門,趕忙作揖,唱諾問好。
光頭佬粗聲道:“老頭,叫張良出來!”
祝通回到院中,忙對張良道:“大少爺,不好了,昨日那三個又來,直言要你出去,不知什麼事?”
張良淡淡道:“沒事!你備馬車,我們去雷家。”
祝通備好車,往雷家進發。光頭佬一路同那兩個衛士吹牛,說的都是同雷爺殺敵的經曆,時不時府下身,府在馬車的車窗上,問張良殺過人沒有?張良淡淡地說殺過,光頭佬便問殺了什麼人,怎麼殺的?張良不想同他說怎麼殺黃臘漢,更不想說射殺廖興經過。
來到雷府,張良下車,留祝通駐守著馬車,他同光頭佬三個進去,這回沒有人問張良要手劄。張良心想:‘如今我已成了這裏的人。莫要死在這裏就好。這些粗俚江湖漢,量也沒有多少頭腦,他們在雷新虎這裏的生存之道卻是什麼?’
來到第一重院子的大廳,洪總管仍是坐在那裏,想來,這是他的工作,審查來訪者。
光頭佬與兩個衛士上前招呼,張良也作揖行禮,洪總管對張良道:“你過來!”
光頭佬三人已圍到桌子邊,張良因為拘禮,停在五步之外行禮,聽到洪總管叫自己過去,便上前三步,洪總管將桌子上一塊牌子拿起。
是一塊象牙牌,一條絲穗紅豔豔,象牙是白色的,係著的紅穗是絲稠,不知用什麼染成,比昨日那個受苦刑者的血還鮮豔。張良隻覺邪惡,見他拿給自己,隻好又走上前兩步,接過牌。
洪總管道:“出入雷府,非牙牌不可。妥善保管。遺失必咎。”
張良道一聲‘是’,見光頭佬腰上也係了牌,兩個武士也都係了,張良便將牌係在自己腰間。
光頭佬笑道:“你小子好大麵子,老子跟了雷爺兩年才有象牙牌。你他娘第一天就發個象牙牌於你。”
兩個衛士更叫屈,一個道:“老子還是銅的哩!”另一個剛道:“你銅牌有紅稠穗,你瞅瞅我這隻,隻一根白穗。”先前那衛士道:“老子可是立了功的。你他娘來了幾年,立過什麼功?”那衛士道:“我又不是不想立功,隻是沒那機會。”
張良見他們三人腰牌,光頭佬的同自己的一樣,可能是最高級別,兩名衛士則腰間是銅牌,一個紅穗,一個白穗。張良好奇,去瞧洪總管,他腰上居然沒有牌。可能因為洪總是雷府的大總管,又或因是自小在雷府長大,雷新虎極其信任。
張良後來發現,隻有洪總管一個特列無牌。
洪總管聽這兩衛士吵鬧,一板臉孔,擺出威嚴之態道:“莫吵!今日沒執事就去後玩姑娘,不想玩了回自己房去。”
那兩衛士便不敢吵了,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什麼地方呢?張良不知。
洪總客道:“光頭佬,你帶張良四處轉一轉,哪裏能去,哪裏不能去,同他講一講,請明白些。四處都轉過了,帶張良去見雷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