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章 往事(2 / 2)

雷新虎卻還將自己怎麼出賣兄弟講的更明白些,道:“我當年三兄弟,我、文豹、老猴三個,我三個在老猴的家鄉齊源縣開一家武館,卻哪有銀錢下袋。有一天,得知一批官錢路經此地,我同文豹,瞞著大哥,將其截了。卻沒想到有三萬兩。當時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兩,搬也不搬不動,隻好藏在河底。農夫見著我們藏銀,一發都殺了,殺了了七八個。”

眾人靜靜聽著,也不敢插話。

雷新虎頓了一頓,接著道:“我知道此事幹係重大,官府遲早查到。於是同文豹告之大哥老猴,說我們三人分了,一人一萬兩,攜著家眷逃到外省去享福。”

蘇清河道:“雷爺此舉義氣的緊!”

雷新虎隻顧自己說,道:“我大哥迂腐不堪,自以為是一個昭然正氣的俠士。居然逼我們交出銀子,還了捕頭,讓捕頭好交差,不至於吃罰,。”

蘇清河道:“這麼說,老猴是假裝正氣,想獨吞了?”

雷新虎仍是不理會蘇清河,繼續自己道:“我們三個在河裏摸了一夜,將銀子盡數撈起,我同文豹起了黑心,文豹不敢下手,將刀交於我,我重創老猴。老猴的屍首雖未找到,但他吃了我一刀。”說罷,拿起手中的青銅短刀,道:“就是這把!當時一刀,刺入腹中,直沒至柄,又中了幾記重拳,量也活不了。”

張良聽的驚心動魄,雷新虎混到今天這樣子,不但因為武藝高強,還因為不擇手斷,什麼人擋了道,統統殺了。張良心中暗道:‘接下來,你又要殺文豹了?’

果然如張良所料,雷新虎接下來就說殺豹的事,雷新虎道:“自從殺了大哥,我同文豹互相更為猜疑。他防著我,我也防著他。我們雇了一艘船,將三萬兩銀子裝載在船上。我武功比文豹強,文豹卻使詐,教我喝了軟骨散。我發覺不對,立即動手,兩招內奪了這柄刀,四招內刺中他胸口。文豹連人帶刀掉進黃河中。我也藥性發作,暈倒。醒來時,船已漂了幾百裏。船家偷了銀子,棄船上岸。這船是文豹雇來的,我當時看守銀子他雇船,我苦苦尋查一年,終於查到船家,卻已死了一月,一家都死了。我料想文豹活了性命,正是他殺了船家。”

眾人總算聽明白了,這凶手原來叫文豹的後人,正是雷新虎當年的好兄弟。

雷新虎看一眼地上的屍體,道:“你們買副棺材,上好的!明日將我這賢侄葬了。”說罷,又哈哈大笑。

雷新虎這一生,什麼都經曆過,殺人越貨、手足相殘、刀槍箭雨、身上沾的血,欠的債,一百條命都不夠還,湮滅人性的事做的多了,也膩了,偶爾做一回善事,比如‘葬賢侄’,就覺得十分有趣。

蘇清河去買棺材,葬賢侄;張良也想告退。此時天已快黑了,告退回家,自己家中雖然和尚唱的熱鬧,關上自己東廂房的門,還算是個清清世界,如果張鳳池今晚能從窗戶中鑽進來,那就更好了,在雷新虎這裏,多呆一刻都覺得太累了。

張良剛要告退,雷新虎喝道:“張良!”

張良不知雷新虎為何突然喝問自己,正在思索哪裏犯了錯,雷新虎卻又笑著道:“今日玩的可開心?”

張良道:“在下大開眼見。”張良指的是軍營校場中的場景。

雷新虎目中閃著光,又問道:“你看那總兵大人威不威風?”

雷新虎這話一問出口,小唐與東方郭冷峻不禁。張良覺得納悶了,這有什麼好笑的?問一下總兵大威不威風,太正常了,就算你們恥笑我沒見過世麵,也不必如此笑我?沒見過總兵這麼大的官的人多的是。你們這院中的衛士,未必人人都見過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