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下吃飯,李玄邃扒了幾口,放下筷子,道:“大伯,我哥死了!”
老猴也放下筷子,問道:“怎麼死的?”
李玄邃道:“我哥住的那客棧不知怎麼被雷老狗發現,使人去截殺,我哥先逃出,後又返回拿東西。哪料,一個白麵書生,一個年青公子,兩人將我哥殺了。”李家老仆雖然知道張良與東方郭在房中殺了李玄明,卻不知他們的名字,隻好同李玄邃說一個一表人才的公子,一個白麵書生,東方郭就是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人。
失去一個得力盟友,眾人默不作聲,心中黯然。
李玄邃恨恨道:“那白麵書生不知是誰,那個年青公子我卻知道是誰?”
老猴問道:“誰?”
李玄邃咬牙道:“正是那個叫張良的。此人相貌出眾,我家老陳一說一個一表人才的公子,我就知是他了。”
張鳳池淡淡道:“張良武藝臭的很,沒有本事殺你哥。你要找就找那白麵書生。”
李玄邃狠狠道:“白麵書生非殺了不可,張良也絕不放過。”
張鳳池忽然將筷子重拍於桌上,嚇的三人一跳。個個都望著她。
張鳳池道:“不許你動張良!聽到沒有?”
張鳳池雖然武功極高,說話卻沒有多少水平,她不忍張良受害,卻說不出理由,找不到借口,隻好蠻橫無理:‘我不許你們碰我良人’。
張鳳池與張良有一夜夫妻之情,三人卻還不知,隻是此時,隱隱覺得張鳳池與張良有染,關係非常。
這一餐飯,氣氛十分壓抑。
終於吃完了飯,現在輪到睡覺了。
張鬆對李玄邃道:“李公子,屋中隻有三間房,今晚你同我睡若何?”
張鳳池忽然道:“同我睡!”
李玄邃臉色尷尬,剛才被張鳳池牽著手進來,已覺得十分不莊重,此時更覺難堪,他看看張鬆,又看看老猴,再看看張鳳池。張鳳池花容月貌,同她睡覺本來再好不過,隻是未曾提親,怎麼能同她上床睡覺?
老猴也知道張鳳池的意思,她是要讓自己徹底斷念。
老猴默默無言,洗漱了,進自己的臥房,不管你們誰跟誰睡。
李玄邃洗了臉,挨到張鳳池房中,臉上笑嬉嬉,哥哥死了就死了,傷心也沒用,如今天上掉下個美人,抱著爽一爽也是好的。
李玄邃剛想挨到張鳳池身旁來,突見張鳳池撥劍,李玄邃後轍一步,大驚。他見張鳳池芙蓉般的麵容,卻籠了一層殺氣。並不像同自己頑笑。
李玄邃驚道:“你……你想幹什麼?”
張鳳池臉上的殺氣慢慢隱了去,然後道:“去殺人!”
李玄邃道:“去殺誰?”
張鳳池道:“玄明哥不是想挑撥雷新虎同總兵的關係?我們去殺軍營裏的人。”
李玄邃道:“當真去殺官兵?”
兩不寬衣睡覺了,而是整裝待發。穿了夜行衣,攜了兵器,翻牆出來。
李玄邃道:“池妹,我們去軍營嗎?”
張鳳池道:“我們天天去雷新虎門口守著,但有軍營中的人過來,我們就將他們殺了。”
張鳳池本來想讓老猴斷了一切念想,借同李玄邃的好讓老猴明白。但又不想同李玄邃來真的,也不能告訴李玄邃原因。見李玄邃進她房,莫名的惱恨令她勃然大怒,撥出劍,慢慢又回複冷靜,於是借口繼續實施李玄明的計策,即挑撥雷新虎與總兵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