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老趙上前道:“大少爺,剛才南城軍輔有人來了,說是追查案犯,挨家挨戶都得查。看家中有哪些人,做了登記,我道大少爺在南城軍輔人熟,趕忙燒了茶,請了坐。”
張良道:“他們說了其他的沒有?”
老趙道:“他們說今晚宵禁,天黑就莫要出門。還問你在不在家,我說大少家剛巧出去。這幾人也就走了。”
張良坐在家中胡思亂想,想不通,又令祝通備車,這回要去雷府。
去雷府的路上,張良發現,行人漸少了,沒重要事情,誰都不出門了。街上巡邏的捕快也更多,先後有五批人盤查張良。
張良還發,有不少街勇也加入捕快隊伍中,可能是因為人手不夠,將一些潑皮也扯進來用。這些潑皮狐假虎威,拿了雞毛當令箭,走起路來,一搖三擺,了之不得的樣子。
到了雷府,見一往如常,仍是四名衛士把守。洪總管仍是坐在外宅廳中,也許這就是他每日的功課,就像廟裏的和尚做功課,早晚念經,雷打不動。
張良有牙牌,可以自由走動,左右宅子轉了一圈,不見有任何意異狀。雷新虎昨夜死的衛士也不公之於眾,這麼丟人的事,傳出江湖讓人笑話,悄悄埋了就是了。所以張良看不到異狀。
張良不敢隨意踏入中宅,也不敢到後宅去,因為到了後宅,見有漂亮女人,又怕自己忍不住想救她出苦海。自身如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有本事救人?
今日雷府唯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雷新虎不在家中。張良問了洪總管,這才得知的雷新虎不在家。
但是,張良不敢確定算不算異狀,雷新虎應該也有應酬,自己第二次來雷府,不見雷新虎,哪裏敢說是異狀?
在這雷府並不好玩,衛士們說話粗魯至極,道不同,話不投,還是回家吧!
這一天,平安無事。
吃了晚飯,天還未黑,獨孤漢對張良道:“大少爺,我們被包圍了!”
張良嚇一跳,道:“怎麼又被包圍了?”
獨孤漢道:“我就聽外麵有異響,似乎有不少人。”
今日本來就十分不正常,隔不多久,外麵便有快馬急促地跑過,街上也安靜,聽到一些異響也屬正常。
張良道:“我爬上閣樓看看。”
上一次,張良被張鳳池劫到屋頂上,還被狠狠掃了兩個耳括子,後來收獲了一枚美女,張良不經意間就知道,原來屋頂上視野這麼好,連看外巷道都能看得到。
爬上閣樓,透過小窗,應該也能看到。
張良爬上正屋閣樓,往外一瞧,隻見人影幢幢,不得了,又如同桑家瓦子那些人一樣,包圍了住宅。張良心忖:‘雷新虎還是動手了。隻有獨孤漢有希望出去,我們這些人,甕中捉鱉就是了。’
張良下了閣樓,獨孤漢道:“怎麼樣?”
張良道:“雷家可能傾巢出動。應該有上百號人。”
獨孤漢道:“不是雷新虎的部屬,這些人,我猜武藝平庸。”
張良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獨孤漢道:“我剛才到院牆邊上轉了一圈,靜聽外麵,他們呼吸沉重,定然是一些粗漢。”
聽這麼說,張良稍微放下心一點,不過,新的疑問又來了,這些夥人是什麼人?我得出去看看才行。
張良打開宅門。
那宅門吱呀一聲,隻聽到外麵腳步雜踏,等張良出來,卻一個人都沒有,顯然,這夥聽到門響了,紛紛向兩邊躲。
張良心道:‘我正怕你們亂來,原來你也怕我的。’
張良見院牆拐角處一人探出半邊腦袋,便喝道:“你那是誰?”
那人便將腦袋縮了回去,張良快步走過去,隻聽那邊巷弄呼呼拉拉暴響,似乎許多人又在向後麵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