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大糊兩人挖地道,挖出的土,堆在廚房門前,建一個花圃。老趙在廚房中指揮,因為黑麵兩人蠢笨,沒有人指揮,兩人會將房子都挖倒了。
老趙站在地道口搬土,隻聽廚房外,巷道中,一個事物丟到廚房門口。老趙跑出去,摸到那事物,是一片碎瓦片,拿到燈下,上麵劃了兩字:‘已轍!’
奇怪了,施三郎就傳信進來?已轍?誰已轍了?
老趙趕緊拿來給張良看,張良也覺奇怪:‘斧頭幫轍了?為什麼要轍?’
張良爬上閣樓,外麵黑咕隆咚,有人無人卻是看不清楚。
獨孤漢道:“我出去看看!”
獨孤漢走出廳來,跳上廊房,雙足在房簷上一點,就已到了正房屋頂。在這裏,據高臨下,不見人蹤。獨孤漢展開輕功,縱到鄰家屋頂,轉了一大圈,隻見遠處街上巡邏的捕快,仍是不見斧頭幫眾人。
獨孤漢回到廳中。
張良急問道:“看到人沒有?”
獨孤漢道:“街上捕快不少,卻不見斧頭幫的人。”
老趙道:“會不會捕快將斧頭幫趕走了?”
張良道:“斷然不會!誰敢趕斧頭幫?說不準斧頭幫也已是街勇,同捕快一起捉捕刺客。”
三人正說話間,有人敲門,祝通急急去開門。打開門,吃一驚,來人正是秦牧與無塵子。祝通不認識無塵子,但認識秦牧,當下趕緊引他們進來見張良。
張良見無塵子與秦牧,也是十分意外,早上張良見通輯旁上有一個道士,但沒仔細看,當時一心找張鳳池,此時見了無塵子,心忖:‘原來他也榜上有名!’
張良引兩人到一間廊房落坐,此時大廳中擺了棺材,隻好到廊房入坐。
張良問明原由,原來無塵子找不到小玄子,回到山中,又將秦牧也叫來,兩人跑了一趟清河幫,又闖了一闖雷府。回到館驛,第二天就被捕快圍捕,心知是雷新虎做的手腳。兩人隻好出城,趕到城門口,見重兵把守,四麵城牆也有兵士駐防。兩人不想與官兵衝突,修道之人,殺了官兵可不好,不傷人,自己又怕吃虧,於是躲在城中,等到天黑潛到張良家中尋救避護。
這主意是秦牧出的,無塵子怕張良厭惡自己,絕不敢前來自取其辱。
張良交際能力不行,無塵子也不喜歡虛禮,兩人一時互不說話。秦牧怕無塵子被冷落,呆不住,便將張良拉到門外,對張良道:“大少爺!無塵道長其實是一個有道高人,在逍遙穀,其實也不是他的錯。請你莫要記懷在心。”
張良道:“我絕不會記懷在心。隻是我不知怎麼同他說話。”
秦牧道:“你不理他,他麵子上過不去,立即便要走!你好歹同他閑談幾句,我們想在你這裏躲一陣子。”
張良道:“這樣成麼?我同他磕個頭!”
張良走到房內,跌身下拜。無塵子隻想張良能礙於秦牧的麵子,同自己打聲招呼,哪敢多求?張良卻突然下拜,嚇的一跳,趕緊將張良撈起來。
張良道:“那日衝撞了道長,多有不是!還請道長大人不記小人過。”
無塵子道:“貧道也有不是!大少爺不介懷就好了。”
經張良這麼一來,雙方就再也沒有嫌隙了,張良敬無塵子的道行,無塵子也對這少年公子產生好感。張良問道:“你們吃過飯沒有?”
秦牧苦著臉道:“我們一天未進食,正餓的慌,前來討齋吃!”
老趙在一旁聽著,立即道:“哎呀!討什麼齋?到大少爺家裏來,飯還沒得吃麼?隻是冷了,我去熱一熱。”
張良也笑道:“你們修道之人,忒也老實,潛進大富人家,偷點東西吃吃,我想也不會犯了天條。”
再說斧頭幫轍走的原因。
禁軍把住城牆,捕快街勇將洛陽城搜了個底朝天,抓了幾百個來路不明又沒有人前來擔保的江湖人士。這些小蟲小豸、阿貓阿狗倒了大黴。
雷新虎帶著左青龍小唐,右白虎光頭佬,坐在洛陽府捕房裏,同副總捕頭蔡太明吹牛喝茶。但有捉來的人,全都要雷爺先過目。
坐到晚上,看的仍是些無辜者,一個要犯也沒有。其實,雷新虎也沒指望捕快捉到要犯,他坐在此,也隻是應付總兵大人。
雷新虎自己也使了心腹追查老猴。
晚上,雷新虎回到家中,心腹來報,老猴可疑的居處已找到。屋中居有四人,一女三男,依近鄰的描述,其中三個與張鳳池、老猴、張鬆相貌極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