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被押走了,現在審問這六人。
羅開誠、孟敬忠嚇的最是要命,渾身打顫;王光祖、施三郎、鮑秋生三人不但跪著,還趴伏在地上,顯然三人擺的是伏首聽命的姿態,隻有黃燦森雖然跪著,腰杆挺直,臉色鐵青,可能因為他身為幫主,同幫眾一起跪在雷新虎麵前,深覺得丟人,也許他現在有些後悔下這個跪,別人張良那麼文弱,都能呈現錚錚鐵骨,自己委實丟人現眼。
雷府的審訓工作通常都是由蘇清河來做。蘇清河從前是捕頭,審問也十分拿手。
蘇清河道:“張良等下淩遲細割,你們坦白了,隻要是無心之過,我求雷爺留你一命,再敢打馬虎眼,同張良一樣,掛起來淩遲。”
羅開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我們也不知是假藥,交到我們手上就是假藥。蘇總去查這藥誰過了手。”
黃燦森怒道:“老子過了手,保存了一夜,你敢說老子動的手腳,說罷,回身一巴掌打在羅開誠的臉上,這一馬巴掌下足了勁,羅開誠被打的四肢抽搐,牙齒當場滾落幾顆,嘴裏麵還不知掉落幾顆。”
黃燦森自己可能有過,又當著雷新虎的麵打人,不得了。雷新虎道:“來人!將黃燦森也拉下去,也掛到壁上,審完了,同張良一起剝。”
蘇清河怕黃燦森臨死一博,倘若此時再反抗,必死無疑,誰都救不了。當下對黃燦森道:“雷爺氣頭上,你們怎麼個個呈英難。到地室中去涼快一下。”
黃燦森同蘇清河十分要好,他這斧頭幫幫主一職也是蘇清河向雷新虎舉薦的,此時一聽,也就懂了,當下乖乖讓兩衛士架走。
架走了黃燦森,蘇清河繼續審問,道:“哪幾個過了手?”
王光祖也開始發顫了,道:“小的過了手!小的從黃皮老手中買來,然後交給黃幫主。這一路上,絕無可能被人調包,小的沒有這膽子。”
蘇清河指著施三郎、鮑秋生道:“你倆個沒有碰是不是?”
鮑秋生忙道:“小的沒碰,小的沒碰!”
施三郎也趕緊說沒碰,又說隻是回來拿了銀子,施三郎心中忖道:‘我又沒過手,隻是同王光祖一起去買,你們過了手的人,怎麼不指證鮑秋生殺半條命?我也不說,你們嫌疑最大,想洗脫自己就得指證別人,混淆視聽。’
王光祖也十分精鬼,他也在等施三郎將這事抖出,一但抖出,鮑秋生嫌疑就最大了,自己或許能活命。施三郎不說,王光祖隻好道:“賣藥的半條命已死,是鮑秋生殺的。”
鮑秋生急的眼淚都出了,顫抖著:“我……我隻是同他鬥氣,關我什麼事情,你們碰過藥的,就是你們幾個幹的。”
孟敬忠一聽這話,立即罵道:“原來是你幹的好事,殺人滅口了。”
鮑秋生哭著、喊著,直說自己隻是鬥氣,不是殺人滅口,半條命賣的假藥還是真假,全然不知。
王光祖心中忖道:如果我說姓鮑的無緣無故惡了半條命,然後害的半條命賣假藥於我,這也合情合理,隻是我是副幫主,我帶他們去的,我也難逃其咎,當下也就懶得說了,讓他們去查鮑秋生殺人滅口的原因。
施三郎卻是另一番打算,施三郎心忖:‘如果他們懷疑有人指使鮑秋生殺人滅口,那麼半條命與鮑秋生就是別人指使的,故意賣的假藥,查來查去,幕後之人卻是沒的查到,不要最終讓黃燦森想到我們看藥時做的手腳,現在必須要引他們進入誤區。’施三郎道:“雷爺,蘇總,小人知道原因了。”
雷新虎道:“你說!”
施三郎道:“小人同這姓鮑隨王幫主去買藥,這姓鮑的插話……”
鮑秋生明白施三郎害自己了,當下一拳打來,蘇清河抬起腳,將鮑秋生拳頭踢開,接著一腳踢在他後背上,踢的他趴下,然後踩住鮑秋生脖子。鮑秋生不能動彈,心知必死,憤怒與恐懼交加,如野獸般吼叫。
施三郎也不好繼續說了,蘇清河隻好府身,一掌切在鮑秋生後頸上,打暈了他。這才對施三郎道:“你繼續說!”
施三郎道:“小人覺得,沒有人指使這姓鮑的。隻是當時王幫主同半條命討價還價,姓鮑的插了嘴,惡了半條命,那半條命令人趕姓鮑的出去,會不會半條命因此賣的假藥?”
蘇清河道:“絕無可能,曲曲一個巷閭老潑皮,豈敢壞雷爺大事?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