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踏破鐵鞋(1 / 2)

顏聖堂、熊二幾人雖知這是一家黑店,但自忖可以拿定店中人,大家也就不同司馬海平虛禮,冷冷冰冰相對,看他們打理屍體。

司馬海平見對色麵色不善,感覺情形有點不妙,他也跑到後廚去,同趙老三道:“你同小鬆兩個在店中,能忍則忍,萬萬不得發作。我上山,搬他們幾個下來,咱們八人,他們五人,諒也不敢怎樣為難。”

司馬海平從後門溜走了,上山去,搬‘強盜’。

小鬆拖走屍體,又來清理血跡,小鬆從灶膛內弄來一桶柴灰,覆在凝膠般的溏血水。掃呀!鏟呀!刮呀!用盡辦法,賣力打理。

五名衛士冷冷瞧著。

一名衛士問道:“唉!老子問你,方才那老兒是掌櫃麼?”

小鬆白了這人一眼,心忖:‘好生無理!開口便‘老子’,我懶得理你。’

那衛士又問了幾句,小鬆一概不理會,衛士們喝道:“你小子聾了還是啞的?爺爺問你話也不答話?”

小鬆瞪眼道:“你這廝哪裏來的?撒野也不看地方,我看你皮緊?”

五衛士雖然知道這是黑店,但剛才見司馬海平又是作揖,說話又有理,當怕了自己,即使黑店也隻會老實做生意,不敢甩橫。

此時見小鬆發作,衛士們都覺得好笑。熊二道:‘這廝道我們皮緊,我看他才皮緊了,吊他起來抽一頓。’顏聖堂笑道:“我們在人家地盤上,又求人家做飯吃,莫要無理!”

趙老三聽到外門喝斥,趕忙衝出,賠笑不止,又將小鬆拉到廚房,輕聲說道:“你爹上山去了,我們能忍則忍,萬莫發作,省得吃眼前虧。”

小鬆怒氣兀自未息,道:“委實氣人,我們清河幫何時受人氣了?也不知這幫殺才哪條道上的。你可還有軟骨散?下點他們吃吃。”

兩人正在廚房說話,外麵走進一個衛士,喝道:“你倆個輕言細語,商量怎麼藥倒我們是麼?”

趙老三點頭哈腰,說哪裏敢下軟骨散,從沒見過這東西。

衛士進來是監督做飯的,擔心他們下藥。

這衛士盯了一會,懶得盯了,坐到灶膛口去烤火,趙老三同小鬆互遞眼色。結果,兩人都誤會了,趙老三以為小鬆令自己動手,小鬆又以為趙老三令自己動手。在誤會中,心意相通了,那就下手吧!

趙老三舀了一盆滾燙的熱水,小鬆會意了,拿把菜刀,竄至灶膛口,堵住這名衛士。

這衛士見小鬆拿把菜刀撲到灶膛口來,吃一驚,正要站起來,趙老三隔著煙囪,一盆滾燙的熱水潑下。

這衛士聽風辯位,知道到頭頂攻到,卻不是劈來的刀,一時不知怎麼接招,避又不避不開,因為入口處被小鬆把守,於是,這一盆開水澆個正著。

這名衛士剛才冷的很,直想烤火,現在皮都燙熟了。

這名衛士慘嚎。眼睛不能睜開,揮刀亂劈。

小鬆不知死活,還想趁機殺了他,見他戒刀亂舞,一時不敢貿然進擊。

趙老三的意思是:‘燙這衛士半死,立即衝出後門逃跑。’見小鬆不走,趕緊過來拉,這麼一耽擱,外麵的衛士衝進來,兩人再也跑不掉了。

熊二第一個進來,趙老三朝熊二迎麵一刀,熊二側身避開,不等趙老三變招,伸手就已拿住趙老三臂膀,趙老三剛欲掙脫,隻覺此人指間力道極大,如鐵鉗一般夾住,一條手臂膀立時因痛疼失去勁道,趙老三心知對方武功遠勝自己,隻好棄械投降,喊爺爺。

第二名衛士直奔小鬆,小鬆手中一柄菜刀,縱橫揮霍,那人卻不撥刀,也用手空手入白忍手法應對,鬆砍了三刀,就被那人刁住手腕,菜刀也掉了,哢嚓一聲,手臂也斷了一隻,然後被衛士按在地上,臉朝泥土,如狗吃屎狀。小鬆卻不肯喊爺爺,而是罵道:“你有種,我清河幫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