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拿了一下唐刀,直覺好沉。心中別不是滋味,為什麼這些人對自己都不錯,卻始終求死的求死,相煎的相煎。不肯好好交往成朋友?
張鳳池不來看施救,她又回客棧中。司馬海平還活著,五個強盜卻死了四個,隻剩一個強盜種了,這一個膽都嚇破了,一直勸掇司馬海平逃走。見張鳳池進來,這才住了口。
司馬海平收了刀,作揖道:“張姑娘果然神功蓋世,老朽當真開眼界了。”其實他並沒有看到外麵交手的情況,隻是他知道客棧內三個衛士定是死在她之手,司馬海平也知道柳小姍絕對是與唐刀武士齊名的高手,這樣的兩個高手,尚且同張鳳池相敬比試,所以他也對這貌美姑娘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鳳池本不喜歡同生人說話,見司馬海平如此崇敬自己,便道:“你走吧!我沒把握勝那個扛唐刀的,等下同他一戰,我敗了,他會殺了你們。”
司馬海平武功不高,名聲卻是很大,在左近的江湖上人稱三爺,張鳳池這麼說話,雖是好心,卻十分無禮,似乎視司馬海平十分不中用:自己敗了,他就死。
司馬海平聽後卻無一點介意,笑道:“無妨!到時老朽助姑娘一臂之力。”
張鳳池道:“你不要助我,我同他們賭鬥,他們即然不肯聯手對付我,我也不會要人助陣。”
張鳳池盯著剛才打落在地的饅頭,司馬海平知道她想吃飯。
張鳳池剛才還沒吃足,見唐刀武士殺了顏聖堂,張良掉下來,柳小姍接住,她也就衝出去了。
司馬海平忙又到廚房,拿了饅頭出來,幸虧蒸的多。
司馬海平自己也餓了,一塊坐下來吃,吃飯大事,吃飽了死,做鬼就不是餓死鬼了。
張良、唐刀武士割開柳小姍的衣裳,發現腰部一條傷口,數寸長,是刺出來的。可能是側身閃避,沒有完全閃過去,被張鳳池的戒刀刺傷了。
柳小姍忙問道:“割到腎了麼?”
唐刀武士端詳半天,道:“應該沒有!死不了的!”
柳小姍籲一口氣道:“死不了就好。老娘死到臨頭,忽然又覺得一點也不想死了,你說奇不奇怪?”
張良滴淚道:“死有什麼好的?我曾經死過幾次……”
柳小姍道:“你哭什麼?我又沒死,等我死了你再掉一滴淚!現在掉的不算。”
唐刀武士道:“傷口裂的較大,非逢不可。哪有針線?”
張良道:“針線我去找!”
張良奔回客棧,見張鳳池、司馬海平兩個好整以暇啃饅頭,那個強盜被唐刀武士殺破了膽,丟下司馬海平,自己從後門溜走了。
張良也餓的要死,但沒空吃飯。司馬海平起身作揖,張良也不回禮,拉住他衣袖道:“這個店是你的,有沒有針線?”
司馬海平道:“老朽委實不知,趙老三也死了,趙老山在這裏開店,有山上下來的……要縫補的,隻是老朽不知放在哪裏。”
張良隻好自己跑到樓上翻找,張良以為找不到,因為這黑店隻有一個趙老三,沒有別有女眷在此,怎能有針線呢?十分意外,找到一個針黹籮框,想來是因為有人在山上做強盜,時常劃破衣裳,需要逢補,這些粗漢隻好自己動手逢補。
張良拿來針線,唐刀武士將她傷口逢上,柳小姍咬著銀牙,一聲不吭,但臉上痛的汗珠如豆。逢好,上了刀創藥,吃點補藥靜養就是了,會不會爛死掉,聽天由命。
張良道:“柳姐,從今往後,咱們再也不要動手了。你要找張鳳池報仇,幹脆連我一塊殺了,否則我終將置你於死地。我雖然沒武藝,我有我的手段。”
柳小姍歎道:“我不找你們了。你媳婦出招如鬼魅一般,死的這些衛士一點都不冤。雷爺那裏我也有交待了。”說罷,笑嘻嘻看著唐刀武士:“隻是小唐……”